“放屁!”礼亲王大怒,“你们胆敢欺君?”
“欺君?您说皇上?”瑜初拦在了霍行深的跟前,昂首正视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犯下无数欺君之罪,谁心里明白,小儿女的姻缘虽不值得圣上操心,可也不敢欺瞒,皇叔这就大大方方往宫里去问,看太妃怎么说,看贵妃娘娘如何告诉您?”
“小贱人……”
“您趁着还能骂人,多骂几句,我看礼亲王府的匾额,不知哪天就该摘了。”瑜初傲然道,“别怪侄女没提醒您,皇叔还是赶紧回家看看,我离宫前可听说,我那世子哥哥犯了事,惹皇上大怒。”
礼亲王眉心一紧,最近他两头走极端,要不就破罐子破摔无所顾忌,正如此刻来刁难羞辱瑜初,要不就还痴心妄想能得到宽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此反反复复的心态折磨得他无比暴躁,眼下只瑜初一句话,尚未得到验证,他已经心火冲天,失了冷静。
然而瑜初并非胡诌或危言耸听,恰恰这时候,王府的人循迹而来,西北风里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禀告:“王、王爷,世子、世子爷被宣进宫了。”
眼前的人,如一阵狂风般离去,扬起的沙尘扑了眼睛,瑜初不得不闭上眼,一时失了重心,又踩着自己的裙摆,险些跌倒时,被有力的双手稳稳搀扶住。
睁开眼,霍行深满脸的关切,她噗嗤一笑:“怎么办,只能拖一拖,横竖我那皇叔也活不久了,你放心,我绝不逼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