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恒笑道:“我是来传话的,其他的我不管,但我成亲那日,你总要来喝杯喜酒,郡主亦是座上宾,可千万别因为郡主,你就不来喝我的喜酒。”
不久后,他们在宫门前分别,霍行深怔怔地站了片刻,才启程往家去。
父亲辞官,中书令府也要归还朝廷,自然霍家不至于在京中无处落脚,可那么大的宅子,各房妾室庶兄姊妹们,且要收拾一阵子。
说实话,哪怕瑜初明日回家,他一时半刻也顾不上那一头。
当马车在家门前停下,霍行深正要进门,只见外祖家的轿子缓缓而来,他立在路边等候,不多时,霍夫人便到儿子跟前。
“辞官,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擅自做主?”霍夫人一脸凝重地望着儿子,“他远在祖宅,如何与你传递消息,这件事,你祖母可知晓?”
霍行深道:“儿子都打点好了,辞官的事也是父亲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礼亲王一派已是强弩之末,皇上念几分旧情才不褫夺他的尊贵,但不知哪天他野心滔天,那必是死路一条。父亲眼下若不割席,到时候只怕全家人一起跟着陪葬,母亲,儿子会好好当差,早日升迁,绝不让您在人前抬不起头。”
霍夫人长长一叹:“我这辈子和你爹不对付,和那些贱人不对付,家里总也不太平,大事小事之上,忽略最多的是你,可期望最大的也是你,娘对不起你。”
霍行深忙道:“母亲言重了。”
霍夫人道:“我听说一些瑜初郡主的事,虽然你这孩子的姻缘在这些郡主身上转不出来,仿佛宿命一般,但既然是命,不如就直面吧。接下来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几房妾室我会妥善安置,她们也掀不起风浪了,你去管好你自己的事,瑜初郡主不是还和礼亲王有赌约吗,别叫人家姑娘难做,不论什么结果,娘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