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笑而不语,霍行深反而有些尴尬,轻声道:“郡主,就算是太子取阅,也是外借。”
瑜初瞪他一眼,但瞪着瞪着就笑了,感激道:“今晚多亏你,可见你要常来常往,我的侍卫都保护不了我。”
展怀迁眉头一颤,听出几分不同的意义,之后商量如何关押并保护那几个人,安顿好所有的事,再回太师府,都快丑时了。
观澜阁里灯火通明,展怀迁大步进门,只见玉颜坐在灯下绣荷包,抬头见哥哥回来,起身指了指内室,轻声道:“嫂嫂睡下了,她说腹中胎儿要紧,不能累着。”
展怀迁很是欣慰,告诉妹妹郡主平安无事,便打发她早些睡去。
玉颜走到门前,禁不住又回来,问道:“大概的事,我听七姜说了,听着很复杂,我就不多嘴,可她说后日一早要上朝陈情,哥,这事儿若不做,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做了,往好了去咱们不说,往坏了去,我不怕什么连累,可我不愿七姜受羞辱,她以温言夫人的身份上殿,就不知再出来的时候,是什么身份了。”
“玉颜……”
“褫夺诰命还是小事,我就怕皇上解除你们的婚约,再不许你们做夫妻。”
妹妹这番话,并非危言耸听,历朝历代类似的事不少。
因臣工家中妻妾失德,皇帝觉得她们配不上自己的大臣而下旨休妻另取的,展怀迁都能说出几个与外祖父家有渊源的来。
且不论那些人家究竟怎么样,但后日七姜若在朝上遭大臣群起而攻之,最后很可能走出大殿的云七姜,再也不是温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