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瞪着他,这话越听越没意思,正要发脾气时,霍行深又道:“但我也相信郡主的为人,换做旁人,就不会用这个法子,更不会带来相见。”
瑜初这才高兴了几分,说道:“换做旁人,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是不是?”
霍行深想了想,待要开口,展怀迁已搀扶七姜回来,瑜初顺手取茶壶倒了一杯水,七姜漱口后又饮下半杯,难为情地笑道:“让你们担心了,倒是展怀迁早就习惯了。”
展怀迁来接手碗筷,总不能让客人干活,他们互相客气时,七姜说:“都别动了,你们也做不好,我一会儿缓过劲了,就能收拾,不着急。”
瑜初在旁举着手笑道:“人要有自知之明,都是养尊处优的哥儿,就别装腔作势了,你看我就很实在。”
展怀迁无所谓郡主说什么,霍行深却忍不住要反驳:“郡主,下官和展怀迁都是出使出征常年在外的人,这些活……”
七姜打断了他,笑眯眯地说:“你们都放下就是了,我方才一面吐一面想到些正经事,都坐下听我说说可好。”
展怀迁朝霍行深使了眼色,于是四人又坐下,七姜再喝了口茶,认真地说道:“刺杀若是失败,必定有折损,眼下父亲先抓到了礼亲王动手的证据,他占着理,咱们就不能再送上门去,让礼亲王有底气和父亲对抗,再说我们又不稀罕他的命。”
瑜初问:“你想说什么?”
七姜指了指这简陋狭小的屋子,说道:“一天两天找不到,兴许第三天就找到了,京城那么大,就算是派出全体御林军,挨家挨户也要搜上十来天,但也就十来天,我们早晚会被发现,可这十来天里,你们都没法儿从正规途径扳倒他。”
展怀迁问:“难道,要我们自己暴露行踪?”
七姜说:“方才郡主提到,让礼亲王直接死了才是皇上要的结果,可我觉得,这是父亲该做的事,而我们要做的,是另一件事。你们想,礼亲王和父亲他们谁死谁活,并不影响皇上要侵略别国,而我们要阻拦的,难道不是这件事吗?”
霍行深颔首:“你说的是,我们被王府的傲慢和杀意,混乱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