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和郡主是死敌吗,怎么到这辈子来,在儿女情事上剪不断理还乱。
自然,这事儿怎么都要闷在心里,霍行深若敢挑明,就大耳刮子送他走,但只要他不说,七姜就不能追究,展怀迁也不能再提。
“真烦人……”七姜气呼呼地往家里走,一面吩咐映春,“传我的话,就算皇帝来了也不见,好好的一上午,不得消停。”
映春说:“奴婢还挺担心甄家少夫人的,她别有什么事,再讹上咱们。”
但消息很快就传回来,甄少夫人不是病,而是怀孕了。
据说她在济世轩苏醒后,放声大哭,说腹中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对不起孩子。
彼时七姜和玉颂一起在母亲屋里写字,玉颂见嫂嫂不高兴,好心劝慰她,可七姜却对妹妹说:“将来你可不许变得这么傻,你说她为了甄家为了孩子,她有没有想过自己?”
大夫人温和地说:“姜儿,别吓着妹妹。”
七姜红了眼睛,怒其不争道:“一家子男人犯了事,推个女人出来想法子,连她有身孕了都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消息,同样传到了展敬忠和展怀迁的跟前,父子俩上午并不在一处,此刻刚巧在朝堂外相遇,见过几位父亲的同僚,待他们先走开后,展怀迁才向父亲禀告了家里的事。
展敬忠道:“我都知道了,你娘和七姜处理得很好,我对甄家已是仁至义尽,之后再不相干,外人若说七姜无情,你多多宽慰她。”
“姜儿最是不在乎外人说什么,多谢父亲理解。”展怀迁说道,“还有一件事,父亲,朝廷是不是快派兵支援边境了?”
展敬忠颔首,问道:“你想去吗?”
展怀迁说:“想去和不愿去,各占一半。”
“不愿去?”
“儿子并不赞同皇上开拓疆土的国策,若有敌寇来犯,儿子愿血溅敌国都城,踏平他们的国土,可无辜侵略邻国,这没道理。”
父亲问:“这些话,你还对谁说过?”
展怀迁道:“姜儿和表哥。”
“太子呢?”
“尚未提起,也不敢轻易提起。”
展敬忠说:“试着提出来,若不成,父亲会替你兜着。”
展怀迁吃了一惊:“父亲,您、您说的当真?”
当爹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最好先和太子说明,看一看太子是什么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