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东宫寝殿内,太子正为趴着的人揉腰,陈茵头一回主持宴席,前后累了数日,夜里归来,实在连坐都坐不住了。
“好了,我不累,一会儿叫宫人瞧见,传出去,便是我的不是。”
“你的不是?”
陈茵正要说话,臀上轻轻挨了一巴掌,倒也不疼,可是转回身,看他的人却一脸严肃。
“你替母妃办事了?”
“唔……”
且说礼亲王府挑女婿,不论怎么挑,最终还要宫里答应,贵妃虽可以想法子阻挠,但万千理由,人家必定有备而来,稍有不慎还落人口实,唯独这品行不端,四个字就能决定一切。
今夜这事儿虽未在宴席上公开批判,也正因此,真真假假无从辨别,霍行深是否当真轻薄他人不重要,沾上这坏名声,就足够断了礼亲王府想要这门亲事的念头。
这会儿霍家不定什么光景,礼亲王不定怎么生气,而陈茵只需安排人在合适地时候让他上钩,嚷嚷几声就足够了。
“何苦毁他名声,他是可用之才,来日朝堂上能有所作为。”太子叹气,“怀迁告诉我,他根本就不愿与王府联姻,但凡自己能做主,早就断得干干净净。”
陈茵吃力地爬起来,太子嘴上嫌弃她没用,心里早就疼坏了,体贴地坐到一旁,好让心爱的人靠在怀里,坐得舒坦些。
“这是我们大婚后,母妃交代我的头一件事,我知道母妃想锻炼我的狠心,我也知道将来会遇到无数无法讲道理,必须狠心决绝的事。”陈茵轻轻叹,“当时想也没想,张口就答应了,我急着想表现自己,想让母妃和所有人都认可我。”
太子嗔道:“急功近利怎么行,往后拿捏不定的事,便与我商量。”
陈茵听这话,不禁眼含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
项景渊在她额头轻轻一扣:“看什么,真当我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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