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二哥那一年科考的状元,前年出使领邦,驻扎了两年,太子大婚才回来。”
七姜笑了起来:“和你哥同届的?”
怀逸见嫂嫂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也禁不住笑了:“您是笑话二哥哥没考上状元。”
七姜说:“那可不,爹还是探花郎呢,当儿子的不如老子怎么行,怀逸啊,我们家能不能出个状元,就看你了。”
“下官霍行深,见过夫人。”见这里叔嫂二人聊得旁若无人,霍行深主动见礼,“舍弟年幼,若有冒犯夫人之处,还请多包涵。”
怀逸作揖道:“见过霍兄长,这是我家二嫂,温言夫人。”
霍行深一愣,目光落在了七姜的面上。
可七姜没在意,指了指躲在身后的小子,说道:“正好,你是哥哥,我是嫂嫂,咱们大人和大人说话。你们家的小子,是有人生没人养吗,小小年纪嘴巴不干不净,贵府成天都喂这孩子吃什么,一张嘴就熏得人三里地外都要捂着鼻子?”
霍行深听得懵住,眨了眨眼睛,回头看表弟,又看了眼一旁的怀逸,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
七姜没理他,转身问几位先生:“是朝廷不让庶出的公子来上学吗,既然律法里没有这一条,你们学堂也收了我家公子来念书,怎么还纵容学生嘴里不干净?不是都念圣贤书吗,好好的孩子教成这样,他眼里就剩个嫡庶了是不是,满朝文武里,庶出的文官武将咱们要不要去数一数,请他们来评评理?”
“夫人这……”
“为了这事儿,都起了多少回冲突了,你们这些先生是聋了还是瞎了,不管的吗?”
霍行深忍不住开口:“夫人,您言重了,有话好好说话。”
七姜白了他一眼:“那就好好说,再有下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