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礼,礼炮声轰隆,太师府都能听见,那隐隐约约的火光,便是绽放在皇城上空的烟花。
七姜今天算是什么热闹都没赶上,还落得一身伤,脖子上被晋王掐的地方,也渐渐透出青紫,叫张嬷嬷看着心疼。
“我就是不懂,他闹这一出能得到什么,皇上还能为了太子妃把皇位让给他吗,是真疯了吧。”七姜捧着鸡腿,吃得满嘴油光,一面对嬷嬷念叨,“再要不,就是个傻子,叫皇上骗了一辈子。”
张嬷嬷见孩子胃口好吃得香,心里就高兴,她才懒得管什么晋王不晋王的,那挨千刀的畜生,早早死了才干净。
“嬷嬷,我把鸡腿都吃了,怀迁吃什么?”
“多着呢,今儿太子殿下大婚,咱们府里也庆祝,上上下下都吃得好,您想吃多少吃多少。”
七姜笑道:“那我也得有肚子才行,这就给我撑着了。”
张嬷嬷为孩子盛汤,说道:“不着急,慢些吃,这不大小姐他们还没回来吗?”
七姜朝窗外张望:“他们可真能聊,我就知道哥哥那么殷勤地送我回来,就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来看玉颜。”
张嬷嬷笑道:“少夫人,是不是过些日子,咱们就该给大姑娘准备婚事了,这一回可得风风光光的,叫我说啊,把那甄家的也请来,气死他们。”
七姜不屑:“没必要,他们往后都不配和玉颜的大名放一块儿,听怀迁说,去年赈灾的款银,他们家大公子手里不干净呢,等大哥这一趟回来,太子还要算去年的旧账,那家子人,苦日子在后头。”
张嬷嬷怒道:“该,一家子脏心烂肺的东西。”
此时怀逸和玉颂来了,高兴地说在阁楼上看见了皇宫的烟火,这阵子忙里忙外,七姜都没好红和弟弟妹妹说话,才知道月末怀逸学里要考学,且要重新分斋,怀逸本是在第一斋,但若考得不好,就会落下去。
玉颂说:“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别人才紧张吧,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怀逸摇头,说道:“这一次请翰林院的大人来匿名阅卷,考题也由他们出,个人对文章的喜好皆不同,学里的先生们喜欢我,翰林院的大人们未必中意,我心里没有底。”
玉颂笑道:“就算没考好,下回再好好考,落下去就落下去,你才多大,你看恒哥哥明年科举都不紧张,这才是学里的小考,回头报了科考,你怎么办?”
七姜已经吃饱了,洗了手和弟弟妹妹换一处坐,要了普洱来消食,见弟弟近日又消瘦了,必定是温书辛苦,便道:“等外藩使臣们都退了,晋王有了发落,再过五六天吧,你哥哥能闲下来,咱们一起出门逛一天可好,怀逸也该去看看外面的光景,多增长见识。”
怀逸摇头:“说好了,今年不再出门游玩,生病那几日,落下太多功课。”
七姜说:“这……不叫游玩,叫、叫……”
玉颂机灵,忙说:“叫游学采风,去看着山山水水吟诗作对,也是念书。”
怀逸知道姐姐和嫂嫂都哄他高兴,给他台阶下,便不愿再辜负家人的好意,答应道:“那就算向学里告假,我也要去逛一逛。”
话音刚落,何世恒和玉颜回来了,他还要回宫复命,这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本是来道别的,然而遭七姜和弟弟妹妹们起哄,玉颜急得,拉着他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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