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伺候娘的那两天,每日抽空练字背书,不需要任何人叮嘱,虽然眼下母亲顾不上问她的功课,可她再也不要因为自己的荒废,而挨手心板子。
提起挨打,太子妃那晚被贵妃狠狠责罚,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七姜给茵姐姐的回函上,也促狭地问候她的手心疼不疼,玉颜代笔时不愿意写,还被她盯着一字一句写下来。
这虽是丢人的事,但也抵消了太子妃夜闯皇宫的罪过,不然那些谏官和宗亲不知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贵妃娘娘不见得非打不可,可她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太子妃最好的。
这日夜里,七姜窝在相公怀里,忍不住问:“贵妃娘娘分明很看重茵姐姐,也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为什么要欺负她,连宣旨的卷轴都能做些手脚来折辱她,皇上和贵妃,都奇奇怪怪的。”
展怀迁同样无解,只能笑道:“既然陈府咽下这口气,咱们就不要闹大了,外头并没有人在乎,只要陈茵顺顺利利与殿下大婚,这些小事,殿下自然会弥补她。”
七姜说:“逛夜市的事,万一被发现,你记得请殿下多替茵姐姐担待着些。虽说将来殿下也能带着茵姐姐出门逛,可成了亲和没成亲就是不一样的,千万记得。”
展怀迁道:“可我听说,阁老府七夕摆家宴,贵妃都恩准了。”
七姜不在乎:“茵姐姐一定有法子出来,我信她。”
展怀迁道:“罢了,大不了贵妃抓你进宫打板子,我去替你挨。”
七姜心里高兴,爬上来亲了亲相公,又好奇:“黄将军说什么?”
展怀迁翻身将她按在被子里,霸道地掀开了寝衣,说道:“南方势力已瓦解九成,剩下的残军不足为惧。”
七姜欢喜不已:“那不用打仗,唔……怀迁……”
朝廷局势渐渐明朗,小两口少了些心事,更多几分对温柔乡的贪恋,之后两日,玉颜和瑜初都觉着,七姜每天都容光焕发,就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天天那么高兴,而七姜自然不会将床笫私密随随便便说出口,自有她大大咧咧下的稳重。
转眼,到了七夕。
在展怀迁的部署下,七姜放心地带着郡主和玉颜、玉颂出门,原本连怀逸也要带上,可他病了几日落下不少功课,小公子对自己十分严苛,说是除了太子大婚,秋冬都不再出门玩耍。
七姜自然不勉强,女眷们一起穿着寻常衣衫出门,这会子,车马停在阁老府附近,福宝和映春步行前去接应,还不知道太子妃能不能顺利出来。
阁老府中,陈茵借口腹痛早已从席间退出,换下华服摘去首饰,清清秀秀一袭姑娘装扮,丫鬟进门看呆了,她却拿了钱袋大大方方地走出门:“我去逛夜市,母亲若问,你就照实说。”
“小姐……可您要怎么出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