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呵呵一笑:“果然是太师府,随随便便就能从大牢里提人。”
展怀迁道:“事出紧急,臣不得已出此下策,请王爷息怒。”
晋王说:“何来息怒一说,难道本王如此狭隘,自然是夫人安康更重要。”
“是……”
“对了,你的表妹上官氏,伶俐秀美、招人喜欢,本王欲纳其为妾,她好歹也是你们展家的亲戚,太师夫人身为主母,理当知晓此事,你就回去禀告一声吧。”
展怀迁抬起头,望着晋王一时不知说什么,马车里的人,却一脸阴鸷的笑容,恐怕过不了几日,京城里该有传言,展太师为了巴结晋王,不惜将自己的侄女送给王爷暖床。
原本,这一切可以不发生的,可上官清毁了自己,也连累了旁人。
晋王问:“怎么了,很意外吗?”
展怀迁昂首大方地说:“但愿表妹,能好生侍奉王爷。”
没能羞辱到展怀迁,晋王顿觉没意思,放下帘子,很快车马重新上路,远远地走开了。
展怀迁这才放下骄傲的神情,沉沉地念了声:“你自作孽,莫怪他人无情。”
待他回到司空府,才进院门,就见七姜飞奔出来,一脸着急地问:“不是说给我传消息,怎么没声儿呢,等你好半天,怀迁,你问了吗,见到太子了吗?”
展怀迁一脸不乐意:“大半天没见我,不先问问我好不好?”
七姜一愣,眨了眨眼睛,便笑悠悠地反问:“咱们展副将军是在同他家娘子撒娇吗?”
“嗯,撒娇了,怎么?”展怀迁没好气地说,“和自家娘子撒娇,丢人吗?”
七姜赶紧摸了摸他的胳膊,爽朗地笑着:“好啦好啦,我疼你好不好,你快告诉我,太子答应了没,我惦记好半天了。”
展怀迁拉了她的手,一同进屋来,向母亲讲明了太子的态度。
大夫人温和冷静地告诫孩子:“话术很重要,千万不要太刻意,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但也好事多事,半天就能传得满城皆知,姜儿,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
七姜自信地点头:“我会和玉颜好好合计,京城女眷里头那些弯弯绕的事,玉颜她比我懂得多。”
展怀迁在一旁道:“此外还有一件事,回家路上遇见晋王,他说要纳上官清为妾,看样子还会对外宣扬,因此要传言他与张昭仪有染,怎么说很重要,怕人不信。”
七姜却冷声道:“她自己选的路,是死是活,自己走下去吧。“
展怀迁看向她,轻轻捏了姜儿的手:“与我们不相干了,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