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说:“万一她真和晋王暧昧呢,算起来,张昭仪如今还长一辈呢,这可不只是私通,都要乱了伦理。”
展怀迁无奈地说:“我娘这主意也太狠了,不像是她能做的事。”
七姜反问:“那在你眼里,什么是母亲会做的?”
展怀迁愣住,细问起来,他真是完全不了解母亲。
七姜得意了,一时觉得自己比相公还高大,骄傲地说:“你们男人,总是看不起我们女子,以为什么妇人之仁,是这么说吗,展副将军,可别小看我们,我们也是能豁出去的。”
展怀迁放下筷子说:“张昭仪若与晋王清清白白,闹这一出毁她名节,万一逼死了她,你心里过意的去吗?再有,她膝下的公主与皇子都会因此受折辱,注定无法在皇室立足,还有张家满门,从此名誉扫地、门庭败落,乃至家人被逼得以死明志,姜儿,你承受得起吗?”
七姜说:“我若是个官员,是父亲的下属或门客,你会劝我吗?”
展怀迁一愣,竟是答不上来。
七姜正经地说:“你顾虑的这些,我都和娘商量过了,是他们使坏在先,他们若得逞,便是娘娘万劫不复,大舅母娘家受牵连的话,司空府也撇不干净,你还同情她吗?”
展怀迁问:“姜儿,是不是上官清的事……”
七姜摇头,不屑地说:“不相干,虽然被她恶心到了,还不至于影响我判断其他事,也不会因为她,就变得冷血无情,我心里明白着呢。再说了,张府若真如同那三道牌坊一般端正清明,张昭仪能这样恶毒吗,她可没干好事,他们家的人,更是爱死不死,我可不管。”
展怀迁问:“这些是你的真心话?”
七姜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不爱听,我往后不说了,横竖这是我替娘娘和大舅母办的事,你看不惯也不必看。”
“我怕你后悔,若是张家因此受牵连,满门……”
“展家和何家受牵连呢?”
“并没有发生。”
“那张家也还没死人呐!”
夫妻之间,忽然有了争执的气息,彼此都严肃起来,七姜自觉语气不大友善,低头吃下最后一口饭。
展怀迁也冷静克制自己的态度,说道:“姜儿,我以为母亲不愿你卷入这些事,没想到她还给你出主意。”
七姜吃干净了碗,说道:“大舅母说,多年后我和玉颜会是这京城女眷里领头的,我说我不愿意。可我知道,不愿意也得愿意,既然决心和你过一辈子,这些事我早就想好了的,怀迁,这条路,我要和你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