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瞧见了,戏谑道:“原来你们家,不是你做主,还得听男人的?”
夫妻俩都没在乎这句玩笑,展怀迁上前轻声道:“请郡主稍等,我换了衣衫便随你们一同去。”
瑜初奇怪:“你怎么能去?”
自然,展怀迁岂能露面,但他更不放心七姜和郡主,迅速回府换了衣裳,佯装成随行的下人,一起跟着来了晋王府。
巧的是,晋王正在书房与人商议要事,而瑜初命下人通报的,也说是来给侧妃请安,并不提晋王,两位侧妃接待了她和七姜,引入内堂说话。
待坐定,瑜初开门见山地说:“妹妹如今暂居太师府,受府里上下的照顾,与上官姑娘也有了几分感情,今日她与家人赌气,率性跑了出来,我瞧见府里都不得安生,就替展太师来走一趟,将上官氏接回去。”
二位侧妃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道:“妹妹,王爷带她回来后,就放在后院,我们不过是尽些吃喝穿戴的照顾,其他一概不得过问,至于你皇兄什么意思,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瑜初笑道:“不论什么意思,大晚上的商量什么呢,上官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更是不能随意在外留宿,我来领她回去,皇兄若有什么事,明日让展家再派人送过来。”
七姜在一旁附和:“娘娘,家里就要为姑娘筹备婚事了,姑娘家在外留宿不合适,特地来接她回府。叨扰娘娘们照顾我家姑娘,实在惭愧得很,奈何家父禁足思过,不得离家,不然父亲打算亲自登门,向王爷和娘娘请罪。”
侧妃笑道:“何罪之有,太师大人客气了。”
七姜说:“自家孩子没管教好,自然是罪过。”
瑜初起身,走到两位侧妃中间,轻声道:“展家的人说客气话,我就不客气了,那丫头不是正经人,展家老太太等着靠她上了皇兄的床翻身呢,她也配?”
二位侧妃果然变了脸色,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但既然瑜初摊开了说,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妹妹,我们是不愿意她留下的,可人是你皇兄带回来,我们不好做主。”
“可不是吗,那丫头瞧着就不安好心,一双狐媚眼睛装可怜装柔弱,咱们家如今够烦的了,再添这一档子事?”
瑜初指了指七姜,对二位侧妃说:“满京城谁不知道展家少夫人霸道蛮横,你们只管把事儿推在她身上,横竖皇兄这会子忙不过来,等他问了,就说是云七姜抢的,让皇兄自己去理论就是了。”
“成吗?”
“瑜初啊,王爷近来心情很不好,我们都不敢招惹她。”
瑜初轻声道:“有些话挑明了说,怪吓人的,嫂嫂们怎么看待眼下的情形,所有人都在议论皇兄要造反,你们想为他陪葬吗?”
二位侧妃立时严肃起来,一人冷声道:“郡主,还请谨言慎行,仔细祸从口出。”
瑜初笑道:“那又何必让皇兄和展太师过不去呢,做不成朋友也别成对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