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嗔道:“瞧你轻狂的,就你有男人?”
不论如何,和郡主闲话一顿饭,七姜的心情也好多了,之后听下人通报二公子快回来了,她便辞别了瑜初,亲自来东角门迎接。
展怀迁归来时,天上飘起了雨点子,他撑伞将七姜搂在怀里同行,一面说着:“等我做什么,提着灯笼喂蚊子呢?”
七姜说:“听张嬷嬷讲了过去的事,心里堵得慌,非要见了你才好。”
展怀迁苦笑:“我爹我娘的事儿?”
“嗯,真叫人难受。”
“都过去了,千万别去问我娘,何苦戳她的伤心处。”
七姜说:“因为上官清的事,娘曾说她也有对不住父亲的地方,没有及时站出来保护父亲,明明那件事父亲也是受害的人,可她都推给了父亲。但再往前推,听完张嬷嬷说的,我觉着哪怕换做你我,我可能也不会再站出来保护你,若要经历那么多破事儿,在我心里你必定已经不重要了。”
展怀迁轻叹:“还是别叫嬷嬷给你讲这些事了,你才多大,干干净净的心,装下这些做什么。”
七姜说:“可我知道了,才能更体贴你,才能更理解娘,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正说着,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追来,夫妻俩转身看,见是展怀迁派去别庄的手下。
“二公子、少夫人……”来者喘着气,顾不得接丫鬟送上的伞,站在雨地里说,“晋王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接管了别庄的事,把上官姑娘半路又送回老太太身边去了。”
七姜气得不行,莫名地问:“我们家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手下说道:“他们劫马车,把我们的人都打伤了,问上官姑娘我们是做什么的,姑娘说我们是人贩子,晋王的人便要抓我们送官。小的们寡不敌众,又有人受伤,就先撤了。”
展怀迁已是满脸沉重,将雨伞递给七姜,说道:“先回去吧,我去见父亲。”
七姜知道这事儿牵扯上朝廷了,她帮不了忙就不该拖后腿,二话不说,带着映春就走。
“少夫人,怎么了?”走远后,映春才紧张地问。
“天知道呢,没好事就对了。”七姜咬牙切齿地说,“晋王这脏东西和我们家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