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道:“无妨,还有侧妃、良娣这些位置空着,总会轮到她们的。”
瑜初看向玉颜,问道:“我朝历史,你可通晓?”
玉颜自谦道:“略知一二,不敢说通晓。”
瑜初说:“自太祖皇帝肃清六宫后,数百年来,曾有多位先祖不设后宫,只与皇后伉俪情深,只是近几代又打破了,我想着到了咱们太子这儿,是不是也能效仿太祖?”
陈茵道:“早有窦良娣,郡主这话,已然没意思了。”
瑜初摇头:“太祖还有三宫六院呢,前因不重要,往后你和太子哥哥长长久久的才重要,太子哥哥是个重情义的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茵淡然道:“郡主情窦未开,不懂儿女之事,凭本事要来的,早就不值得稀罕了。”
瑜初冷不丁说:“譬如云七姜死后,我与展怀迁成为夫妻,但永远也得不到展怀迁的心。”
陈茵和玉颜都被这话怔住了,只有七姜笃悠悠地喝了手中的茶,说道:“郡主您就别惦记了,我要是当下死去,展怀迁削发做和尚,也不会娶你的。”
“姜儿……”
“姜儿你放肆了。”
玉颜和陈茵几乎同时开口,更是站了起来,代替七姜向郡主道歉请罪。
瑜初请陈茵坐下,冷声道:“嫂嫂不必替她着急,她在我面前放肆,已不是一回两回,我这儿攒着呢,等攒不下了,拉她去菜市口砍脑袋。”
七姜淡定地说:“十恶不赦的罪人判斩立决,还要层层上报朝廷,皇上和各部大臣都盖了章才能砍的,郡主,我好歹来京城几个月了,您要不私底下结果了我,再找个借口报上去,不然去菜市口这档子事儿,还真不是您做主的。”
瑜初说:“那我就先把你的嘴,用线缝起来,你不是连贵妃的金针都不怕吗?”
七姜眯眼笑道:“郡主,您就不是这一号狠毒的人。”
“姜儿,少说几句。”
“郡主息怒,她是个小孩子。”
玉颜和陈茵拼命打圆场,七姜还分寸不让,偏偏越是这样,越是得瑜初喜欢,骄傲的郡主脸上竟是有了笑容。
“嫂嫂,有件事想求您。”瑜初转身看向陈茵,目光又带过七姜和玉颜,“勉强来说,你们俩也有份。”
陈茵客气地说:“郡主,我还不是您的嫂嫂,但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瑜初说道:“时下的动荡过去,若能有太平日子,若我还在这人世,想求届时已经成为太子妃的您,还有你们两位,一起为我争取继承王府的权利。我知道没有女王爷的先例,但我可以将王位传给我的孩子,我不愿让过继的宗亲,抢了祖父一生戎马立下的家业。”
七姜问:“那您和谁生孩子?”
瑜初被问住了,不自信地说:“还怕没人尚郡主?”
七姜一本正经地说:“郡主,为了继承王府而随便找个人成亲生子,您觉着有意思吗?王府如今烧没了,重建都要好多年呢,不如这些年里,仔细看看这世上,有没有能与您两情相悦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