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宫笑道:“您的心意,小姐是明白的,殿下他也只是心疼姑娘罢了。”
贵妃问:“他们路上说些什么没有?”
苏尚宫高兴地说:“小姐关心殿下累不累,殿下呢,只在乎小姐好不好,娘娘您放心吧,错不了,他们是真和好了。”
贵妃揉了揉额头,叹道:“可我又好奇,他们凭什么和好,那一晚究竟说了些什么。”
苏尚宫问:“您是担心与殿下有了隔阂?”
贵妃摇头,无奈地一叹:“我怕他与皇上生出误会,母子间能有什么事,可他与皇上不仅是父子,更是君臣,伴君如伴虎,儿子又如何。”
此刻,陈茵已回到自己的寝殿躺下,太医赶来诊视,宫人们将一缸一缸的冰搬来,殿内清凉如初秋,十分惬意。
“小姐若有呕吐晕眩等症状,务必传话至太医院,眼下看来没有大碍,静养几日便好,你们随我去抓药。”
项景渊站在屏风后,听太医向宫女们交代了这些话,转身来到床边,陈茵下意识地扯了被子,避开他的目光。
“礼服我会再与母亲商议,哪怕我们成亲时天气凉快了,二三十斤的衣衫压在身上,你连路都走不了。”项景渊嫌弃地问道,“你不会拒绝吗,她们层层叠叠在你身上加码时,你不会说不好吗?”
陈茵淡淡地说:“殿下,我还不是太子妃,皇上连诏书都没下。”
项景渊道:“圣旨后日颁布,因此你快养好身体,不然还要人代你领旨吗?”
“后日?”
“明晚母妃会送你出宫,后日一早在家中接旨,随你祖父父亲进宫谢恩后,就继续留在宫里。”
陈茵很是厌烦,问道:“为何非要将我留在宫里?”
项景渊说:“你有怨气,别冲着我来,可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自然,我替你问过苏尚宫。”
陈茵摇了摇头,苦笑道:“苏尚宫是娘娘的人。”
项景渊道:“你自行判断,苏尚宫说,熬过这些年的寂寞和压抑,往后就不会觉得宫里的日子难过,至少成为太子妃后,你拥有了权力地位,会比现在过得好。”
陈茵听这话,不禁笑了。
项景渊微微蹙眉:“这话的确可笑,但你小时候在宫里的光景,与如今天差地别,总该让你明白些深宫的无奈,当然了,我并不赞同。”
陈茵摇头:“我是在想,姜儿若听见这话,会怎么说。”
太子没好气地说:“想她做什么?”
陈茵道:“姜儿一定会说,为了让饭好吃些,就先去吃一口屎吗?”
项景渊大窘:“你一个姑娘家,说些什么?”
陈茵反问:“难道苏尚宫的话,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