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张嬷嬷从门外进来,一脸沉重地说:“哥儿,前门传来消息,就刚才,瑞王府走水了。”
不等他发问,映春又进来,说道:“二公子,大老爷传话,让您过去呢。”
展怀迁问:“官员们都散了吗?”
映春晃着脑袋:“奴婢不知道呀,要去前头打听才行。”
展怀迁转身来穿衣裳,拾掇整齐后,便往父亲这里来。
此刻,展敬忠还在前厅接见那些涉案妇人家的官员,见到儿子,镇定地说:“瑞王府走水,你带上姜儿替为父走一趟,问候郡主是否安好,瑞王府若住不得了,可迎郡主到家中暂住,已经有人张罗下去。”
在场的官员,品级都不高,但展怀迁自知年轻,对诸位礼遇三分,他们也是客客气气,还不忘向太师大人夸赞几句。
展敬忠敷衍后,便催促儿子出门,展怀迁明白眼下不宜多说什么,唯有领命退下。
而他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有人传话到观澜阁,等他折回来接妻子,七姜早早穿戴齐整,带着映春出来了。
夫妻相见,展怀迁道:“郡主若不嫌弃,我爹要安排她来家中住,不过我看她多半不会来。”
七姜说:“先去看看,不知怎么个情形,玉颜说那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宅子,可别都烧了。”
“你觉着,是谁干的?”
“晋王?”
“若是瑜初的苦肉计呢?”
“她图什么?”
展怀迁摇头:“猜不透,眼下是敌是友也分不清,只有一件事是明了的。”
说着话,夫妻俩已经到了宅门外,他小心搀扶妻子上车,满眼骄傲地笑着:“你想救她,这件事,错不了。”
七姜顿时来了精神,一股子劲道冲上脑门,朝廷大事她不懂也管不了,可是救一个年轻姑娘远离皇权争斗的死局,她还能试一试。
“再多缠几次,她一定愿意和我好。”上路后,七姜信誓旦旦地说,“等她欠了我大人情,就不好意思再惦记你,也不能再那么骄傲地随口对我说起来,休想再膈应我。”
展怀迁好奇:“她对你说了什么?”
七姜嫌弃地瞪着他:“这一个就够了,别过几年又冒出什么郡主小姐,我真要翻脸了。”
不久后,展怀迁一头雾水地哄着自家小霸王到了瑞王府,才靠近些就闻到了焦灼气息,待下了马车,只见满目疮痍、浓烟呛人、酷热无比,里头还有地方在烧,已经救不过来,若不来一场暴雨,只能空等着宅子烧完。
“郡主呢?”展怀迁问门外狼狈的侍卫们,“郡主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