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使臣们一些过分的要求,要做到不卑不亢,不引起矛盾,也不被牵着鼻子走,事事处处彰显大国风范。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务,每一天往家走都身心疲惫,若不是如今家里有人被他惦记着,也有人惦记着他,跨进太师府都会令他觉得沉重,毕竟这是父亲推给他的任务。
是日傍晚,带着满脑子叽叽呱呱的藩语回到家,想到立刻能见七姜,面上的疲倦才被笑容代替,步伐轻快地往观澜阁去。
卧房里,七姜正趴在炕头写字,不知道展怀迁回来,被他撞个正着,等匆忙爬起来,人家已经到身边了。
“不好好坐着写字,我小时候这样淘气,是要挨板子的。”展怀迁含笑嗔道,“这样写不好字,还费眼睛,坐起来好好写,我陪你。”
七姜放下笔,僵硬而缓慢地起身,落地站着说:“我写好了,不用再写了。”
“你受伤了?”
“没有……”
展怀迁担心不已:“和郡主动手了?”
七姜嗔道:“我有几颗脑袋呀,她可是郡主,她说她若要杀我,一句以下犯上就够交代了。”
展怀迁着急地问:“那是怎么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受伤了,瞒什么?”
七姜生气地砸了他一拳:“凶什么,就你嗓门大,你再大声说我试试?”
展怀迁平静下来,好生问:“伤哪儿了,找叶郎中了吗?”
七姜着急地说:“别嚷嚷,你真是……就那什么,我被郡主推了一下,摔个屁股墩儿,能叫外人看吗?”
展怀迁只顾问:“伤着尾骨没有,伤着腰没有?”
说罢,便上手小心检查七姜的腰骨,再三确认没伤着骨头后,还是把七姜按倒了。
见展怀迁要掀裙子拉扯她的裤子,七姜害羞地捂着:“别、别,求你了。”
展怀迁问:“我还有什么没见过?”
七姜红着脸说:“我记得是硌在一块小石头上,是肉疼,骨头没事……”
不等她说完,只觉身下一凉,她害羞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很快,粗糙的手掌摸了上来,她浑身一哆嗦:“你别碰我。”
展怀迁所见,雪白雪白的皮肉上,赫然醒目一块发紫淤青,的确是硌着了,所幸没硌在尾骨上,这丫头也是命大。
“拿药酒来给你揉揉。”
“你小子没安好心吧,我不要药酒,让张嬷嬷闻见了……啊……”七姜猛地回过头,伸手拍打展怀迁,脸上涨得通红,“你疯了呀,你、你怎么亲、亲我?”
展怀迁在她没受伤的另一边,轻轻拍了一下,放下裙摆盖上,说道:“老实些,等我去拿药酒来。”
七姜软绵绵地趴下,捂着脸说:“你不是好人,下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