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笑道:“不错,还真没唬住你。”
七姜说:“自然,皇上若真有心,也不是不能够,譬如……郡主您?”
瑜初长眉轻挑,并没有被激怒,说道:“不要太张狂,展怀迁,不过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七姜笑眯眯地说:“那就请郡主往后,也别再惦记他。”
瑜初冷下脸,将团扇撂在桌上,怒色道:“好生放肆的丫头,你就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
七姜说:“郡主难道比贵妃娘娘还残酷?”
瑜初眉心一颤,目光落在七姜的手上,无法想象金针刺入整根手指的痛苦,这丫头可真不简单。
“我没要展怀迁,是不想他成为王府赘婿,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你。”瑜初傲然道,“他是个将来能有所作为的人,若被赘婿的身份束缚,前程就毁了。我既然欣赏他,就要成全他,若不然,还真没你什么事,你一个乡下丫头,岂有这般好的命?”
七姜笑道:“妾身敢问郡主芳龄。”
瑜初不明白:“问我的年纪作甚?”
七姜道:“您刚回京城,恐怕一些事还不清楚,妾身与展怀迁的婚事,除了皇上赐婚外,更重要的一环,便是二十年前的婚约,虽然那时候妾身还没出生,但郡主也还在王妃娘娘的肚子里吧,又何来的轮到轮不到?”
展云两家的婚约,瑜初略知一二,没想到是真的,怎么会有还没出生就订下婚约,展敬忠是早二十年,就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不愿他将来被任何一派势力束缚吗?
瑜初沉下心道:“那又如何,你没见识过权贵的能耐,还以为一纸婚约能保什么?”
七姜笑道:“可这不是,我嫁来了吗?”
“你!”
“郡主息怒,妾身实在粗鄙,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
瑜初努力冷静下来,岂能丢了自己的尊贵,至于展怀迁的事,她坦荡荡也没什么可露怯的。
话说回来,云七姜的脾气,是该与自己合得来的,有什么话大大方方地说,她虽然一次次不惜出言冒犯,也要扞卫她与展怀迁的婚事,可她并没有嘲讽自己对展怀迁的感情,彼此都很坦荡。
“走吧,你不配与我交友。”瑜初开口道,“往后别再来王府,你来了门前也不会让你进,我不想看见你。”
七姜起身道:“即便郡主不愿见到妾身,妾身也会常常来请安,请您保重身体。”
瑜初不耐烦得很,恼道:“赶紧走,还有,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别到处给展怀迁丢脸,我都替你汗颜。”
七姜微微一笑:“这是妾身与外子夫妻间的事,就不劳郡主费心了。”
瑜初大怒,却又不得发作,朗声道:“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