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的性情虽霸道些,但也是从善如流的姑娘,听了这番话,很是佩服地说:“到底你们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玉颜笑道:“咱们三人各有各的长处,凑在一起商量,就有了最好的结果?”
七姜依偎着展怀迁,故意说:“是呀,不带某个人,多了他就乱了,三个人刚刚好。”
玉颜知道自己又被取笑了,委屈地抱怨:“二哥哥,不管管你的媳妇吗?”
展怀迁一手搂着七姜,毫不在乎地敷衍着:“管,一会儿就管。”
玉颜道:“话说回来,事情如此棘手,可二哥哥瞧着挺高兴的,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七姜立时看向展怀迁,却是心疼了,摸了摸相公的胳膊,对玉颜说:“父亲去司空府,好像是头一回,在有了不高兴的事后,追着母亲赔不是。”
然而直到第二天,七姜来司空府上学,在书房等待母亲时,才被梁嬷嬷悄悄地告诉,昨儿老爷和夫人又不欢而散。
“少夫人,您千万别说是奴婢告诉您的。”
“嬷嬷也别告诉展怀迁,他昨天可高兴了,这一下该多失望。”
梁嬷嬷感慨:“可不是吗,哥儿从小就夹在中间,两头都为难。”
七姜倒是很有信心,说道:“分开那么久,且分开之前,都不知道娘伤心了多少回,再算上这十多年,难道父亲想凭几句话就一笔勾销,他可真会做买卖。”
此时,听得书房外丫鬟的动静,梁嬷嬷立时起身迎到门前,大夫人款款而来,含笑说着严肃的话:“可有好好温功课,一会儿背不出来,挨手心板子,这回可要真打了。”
七姜软乎乎地笑着:“早晨怀迁上朝前,还帮我背了一遍,夸我聪明。”
大夫人嗔道:“他自然哄你高兴,娘可不好糊弄。”
之后一个时辰,七姜认认真真学认字、学背书,直到下人替老太太送来茶点,大夫人才让她歇一会儿。
婆媳俩坐在窗下,外头的阳光越来越炙热毒辣,从窗户里吹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
七姜猛喝了一碗茶,背书背得口干舌燥,早就渴坏了。
大夫人笑道:“下回口渴了要说,哪有读书不让喝水的?”
七姜缓过气来,说道:“娘,我们决定了,由展怀迁出面应付郡主,估摸着回头我还得去演一场抓奸的戏码,想想都有意思。”
大夫人略有些严肃,说道:“你们彼此不介意吗,不怕到后来,真有些什么事,傻孩子,你就这么信任展怀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