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看向苏尚宫,苏尚宫忙道:“这两年为了边境打仗,娘娘缩减宫闱开支,可把她们委屈着了,暗地下要报复娘娘,必是有的。”
大夫人搀扶贵妃坐下,说道:“娘娘慈悲心肠,却叫小人糟践,还请您狠下心肠,好生整治一番。”
贵妃道:“苏尚宫自然会去办,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也是姜儿的好日子,翎儿,在你的生辰给儿媳妇赐诰封,再体面不过了吧。”
大夫人欠身道:“惊扰了晋王妃,妾身与家人本是罪该万死,皇上和娘娘却降下隆恩,说来也是姜儿这孩子有胆气,阖家上下,都托了她的福。”
贵妃看向七姜,问道:“你小小年纪,竟然不怕蛇?”
七姜说:“回娘娘的话,怕是怕的,当时只想着,不能让晋王妃娘娘有所损伤,不能连累家人,其他的就顾不上了。”
贵妃感慨:“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愿陈茵与你相好,也能将性子定下来,凡事多为大局考虑。”
七姜一一答应下,那之后说的,俱是些不痛不痒的话,坐不过半个时辰,婆媳俩就退了出去。
苏尚宫一路将二位送到宫门下,见展太师父子已然等候,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先行离开了。
“翎儿,贵妃说了些什么?”展敬忠上前来,关切地问妻子,“上一回姜儿的事……”
“怀迁,和你爹同车。”何翊翎无视丈夫的问话,径直朝马车走去,梁嬷嬷带着丫鬟忙上前来伺候,七姜看了看两边,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吧,回家再说。”展怀迁倒是淡定,这样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一面说着,轻轻推了七姜。
父子和婆媳分坐车马返回司空府,展敬忠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展怀迁坐在父亲身边,倒也不算太尴尬,他更在意七姜方才是如何应对贵妃的。
“怀迁。”
“是,父亲。”
展敬忠看向儿子:“明晚之前,查到青环蛇的来历,能做到吗?”
展怀迁还以为父亲在为了母亲的事不高兴,突然提这一茬,他立刻认真地说:“儿子尽力,但父亲为何如此着急?”
展敬忠道:“若是晋王府的苦肉计,倒还容易对付,就怕另有一股势力搀和进来,故意挑唆皇上与晋王的关系,不能不提防。”
“儿子记下了,定尽快查明来历。”
“还有姜儿的诰封,看得出来,是贵妃对她的补偿,可你娘能不能领情,就难说了。”
展怀迁试探父亲:“您如此担心,是知道母亲手里,捏了贵妃什么把柄吗?”
可展敬忠没有被儿子套话,只淡漠地说:“不交代你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