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整个儿傻眼了,可软绵绵的嘴唇实在可爱得紧,他瞬间仿佛被下了蛊,什么理智清醒都荡然无存。
但身上的小老虎突然发威,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虽不至于受伤,也把他疼清醒了。
七姜又狠狠地揪了他的脸颊,霸道地说:“这次饶过你,下回再偷偷亲我,给你牙齿一颗颗拔下来。”
那一下咬的并不疼,很快就不觉得什么了,他们彼此该多亲昵,才能叫七姜恼得上嘴啃,展怀迁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傻笑着、凝视着,满心的欢喜。
“你别欺负我,我当然、当然知道夫妻之间该做些什么,可叶郎中说,你要禁房.事,那药太猛了,你强行抵抗,伤了身体。”七姜温柔下来,好声好气地说,“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了,都把你放在心里了,不着急成不成,娘都说我还小呢。”
“我错了,是我不好。”这一回,展怀迁心甘情愿地道歉,“我下回再也不了。”
七姜摸了摸他的脸颊:“给我揪疼了吧。”
展怀迁摇头:“你那点力气,算什么,蚊子叮似的。”
七姜哼了一声,躺回原处,但只是脑袋稍稍凑过来些,因为不能碰这人的胳膊,他的伤口还没好呢。
展怀迁说:“等我的胳膊好了,猜我想做什么?”
七姜说:“练武吗?”
展怀迁说:“想抱着你,抱着一整天不撒手。”
“没出息……”七姜憨憨软软地笑了,接着说,“你也就想想吧,你好了又该忙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展怀迁说:“说起来,我哥这人还是冷静清醒的,我很怕他为了玉颜放弃一切,那就太没出息了。”
“玉颜不值得吗?”
“可是,让玉颜跟着他喝西北风?”
七姜明白了:“你是想说,你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一切?”
展怀迁道:“得看什么事,倘若有一天,非要在你和权势地位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你,可若能共处,我们还要继续在权势富贵中过日子,我们都有责任去应付所有的麻烦。”
七姜说:“玉颜说过差不多的话呢,我虽然不喜欢你们顾虑这个那个,不喜欢你们把简单的事搞复杂,可我也承认,我从前就是个今日吃饱明日看天的小人,不像你们,嗯……就是、就是想得很多。”
展怀迁笑道:“你是说格局,心胸,眼界?”
七姜说:“是这些吗,总之,我常常会觉得,跟不上你们,会觉得我要仰望你们。”
展怀迁摇头:“至少我绝不要你仰望,所谓的格局眼界,不过是为我们的诸多无奈贴金罢了,谁不想肆意妄为地活着,谁又比谁强些。”
七姜小声道:“你觉着,我该跟娘学本事吗,读书写字学规矩。”
展怀迁说:“不必勉强,我说真心话。”
七姜说:“我也是真心的,我有那么一些些,想为了你而学的念头,想你有个体面的夫人。”
展怀迁心头动容,相识以来,七姜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毫无保留的。
厌恶便是厌恶,抵触就是抵触,于是到如今,她也会大大方方地说她喜欢,说她把自己装进了心里,好让他爱得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