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还没想到下药的事,大声斥骂:“放她娘的屁,怕不是她们算计好了,上赶着要把侄孙女往孙子床上送?”
“张嬷嬷,别嚷嚷。”七姜意外的十分冷静,反而劝说嬷嬷,“我不想这件事闹大,我不愿展怀迁沾了脏东西。”
张嬷嬷问:“那怎么办,就算了?”
七姜抬起凌厉的目光,反问:“算了?”
沁和堂里,上官清也将自己反锁在卧房内,姑祖母虽然接她回来,可骂她没有用,到嘴边的鸭子还能飞走了,是扶不上墙的泥,注定没有富贵命。
但事情既然出了,几个嬷嬷去捆她的时候,她衣衫不整,露肩露胳膊的,这话已然说不清楚,老太太说,只要一口咬定展怀迁轻薄他,那头就没得抵赖。
至于下药,更是毫无根据的事,不怕他们追问,死不承认便是了。
此刻门外有脚步声,上官清紧张起来,云七姜那暴躁的脾气,她能在宗家主母脸上捅个窟窿,也能在自己的脸上扎个洞,她害怕得从绣篮里摸出剪刀,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再受云七姜的羞辱。
“姑娘,姑娘您听得见吗?”
“怎么了?”
“听说少夫人带人大闹秀景苑,都和四夫人打起来了。”
上官清愣住,怎么回事,云七姜疯了吗?
秀景苑里,四夫人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可七姜不仅反锁,还搬了桌子顶住,谁也进不来。
四夫人被她逼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撑着最后的面子怒斥:“小贱人你真的疯了吗,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平白无故来折腾我?”
七姜冷声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勒死在这里,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选。”
“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你要我说什么?”
“给你儿子下的药,哪儿来的?”
“我……”
七姜扑上来,要用绳索绕四夫人的脖子,四夫人吓得胡乱挣扎,最后竟然真的被锁上了,她双手抓着绳子瑟瑟发抖,眼底的惊骇,仿佛还带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上官清,是上官清给我的。”四夫人立刻就坦白了。
“我就知道是她,但得拉你这个人证,之后到老爷跟前对质,你若敢反水,我就把你吊在菜市口。”七姜松开了手,警告道,“你最好想明白,这件事站在哪一头对你有好处,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交待。”
四夫人脱离险境,愤然丢开绳索,骂道:“你这丫头,眼里有没有王法,动不动就生啊死的,你以为杀人跟捏个蚂蚁一样吗,你要伏法,你要坐牢的?”
七姜淡漠地说:“你们这些烂人,除了怕死,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