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冷声道:“赶紧打扫,别脏了太师府的地。”
“是!”
家丁们大声领命,一桶桶冰凉的井水便兜头泼向门外的人,一片混乱中,那婶母也没能躲开,淋成了落汤鸡。
玉颜故意问:“想动手吗,带着人和家伙事来了,还不动手吗?”
这里是太师府,这婶母哪怕奉甄夫人之命来挑衅,也万万不敢轻易动手,不过是虚张声势,怎想到展玉颜会和她们硬碰硬。
玉颜道:“回去,弄清楚是谁毁了贵府家墓,若有委屈为难之事,太师府必鼎力相助,为你们讨回公道。可若再胡搅蛮缠、诬陷诟病于太师府,那就公堂见、朝堂见,天子脚下,还怕有理说不清吗?”
婶母叫嚣道:“展玉颜,你且等着,看看将来哪一家敢娶你,有我甄家在一日,就绝不让你安生。”
玉颜淡淡一笑:“什么时候,定安侯府如此霸气,连朝廷律法、人伦礼教都不放在眼里,成了一窝子土匪强盗?”
家丁们持棍一步步驱散那些人,这里是太师府,有人来犯,他们动手没有错,可甄家的人若敢动手,便坐实了以下犯上。
本以为能缠一缠这家的老太太和四夫人,没想到会是展玉颜亲自出来,那婶母带着人仓皇离去,但走远了,还不忘骂一句难听的。
门前家丁听不惯,好心道:“大小姐,您先回去吧,小的们收拾门前。”
玉颜却说:“去打听打听,甄家墓园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功夫,四夫人才穿戴整齐赶出来,见门外满地都是水,又见下人们拎着水桶往回走,她着急地问:“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玉颜淡漠地说:“洒扫门前罢了,母亲不必担心。”
四夫人又问:“甄家墓园的事,到底怎么了?”
玉颜继续往前走:“派人去打听了,稍后我知道,母亲自然也知道。”
“展玉颜,我同你说话呢。”
“娘,你我母女一场,我会奉养你、伺候你,可这不意味着,我是你的奴才。”玉颜回过身,冷冷地看着母亲,“从今往后,不要对我大呼小叫,我耳朵好使,你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四夫人伸手要拧女儿的耳朵,却被玉颜抓住了胳膊,她的身体日渐恢复,力气也回来了,四夫人根本挣扎开。
“展玉颜!”
“娘,我回来了,我会为你分担家事,今日我便对大伯父去说,往后太师府当家理事,算我一份。”
“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展太师嫡亲的侄女。”
玉颜松开了母亲的手,淡定从容地说:“三年前,我走错了一步,几乎毁了我一辈子,三年后,既得自由身,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我的人生。大伯父待我恩重如山,该是我这个侄女报答他的时候,母亲年纪渐长,好些事力不从心了,往后,就交给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