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汪江玥向张主任请假，李明全要做手术，她作为他曾经的办公室主任，得去帮忙。
张主任笑道：“你都调到局机关了，还这么有情意，真不错。”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领导也是一样的。无论什么时候，那怕他给咱当过一领导，任何时候都是咱领导。”
张主任见她一本正经，点零头：“实在，难能可贵，去吧。”
汪江玥回到宿舍，换上一件平常的衣服，准备去医院。
却接到李山的电话，无论如何让她去一趟杨家村，有一家砂锅店转让，他确实想接手那家砂锅店，让她去帮忙参考一下。
汪江玥见他猴急猴急地，知情况一定比较着急，问了他所在的具体地址，就搭了公交车前去。
杨家村是安城的一个城中村，周边有好几所高校，多是学生和外来流动人员聚集的地方。
李山早已在公交站牌下等她。
几不见，他显得格外疲惫，胡子也长得杂『乱』无章。
他的嘴上起了火泡，嘴唇肿得老高。
“你这是怎么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心里着急上火，老四家两个孩子，一到晚还要开门店，我呆着也不方便。”
“再着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不会，我已经观察了两了，生意不错。老板家里有事，急需要钱，才要转让的。”
汪江玥用怀疑地态度问他：“上一次开化妆品公司，怎么劝你也不听，结果吃大亏了，这一次，你可要想好了，不能再犯错。咱这样的人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闪失了。”
李山将胸脯一拍：“我几十岁的人了，现在是走到哪一脚一个坑，哪能再犯错呢？”
沿着一条写着杨家村路标的巷道走进去，巷道里的人川流不息。路两边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地上到处都摆着地摊。
李山指着一家挂着“砂锅米线”牌子的饭店，对她：“就是那家店，店的后面就是一所高校的后门，这里是学生流动最多的地方。”
汪江玥：“这样吧，咱们站远处看着，一个时内看能有多少人进去吃饭，我们就知道这里的生意好不好了？”
李山表示同意。
他们俩在砂锅店对面的一家店门口的板登上坐下来，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砂锅店没进去一个客人。
汪江玥问李山：“你不是生意好的很吗？”
李山：“真是见鬼了，你这一来，竟然就没人进去吃饭了。”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对她：“你在这先看着，我去上趟公厕。”
李山出去了好半都没回来，汪江玥看那砂锅店的生意实在是差强人意，又想到李明全肯定在等着她，心里着急。
李山打电话让她到百米外的公厕去找他。
汪江玥正要责备他，他却已经挂羚话。
东找西找最后还是打听到公厕的位置，李山站在公厕门口对她：“给管理人员一元钱。”
汪江玥拿出一元钱递给厕所管理人员，生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连上厕所的钱都没有了？被人家扣住了？”
李山陪着笑脸回道：“不是，不想让人家合开一百元整钱。”
“那家砂锅店明显是因为生意不行才转让，你是不是又想上当？你几十年上的当还少吗？人常吃一垫长一智，你有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两张嘴等着吃饭。我不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李山见她要走，对她：“给我留上些钱，这几吃饭花了不少钱。”
汪江玥心里来气，但看他一副孙子样，也不忍再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塞到他手里，拧身就走。
李山在身后叫她：“到饭点了，吃了饭再去。”
汪江玥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公交车站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