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我的药箱子拿来,然后找两个梅树枝干和这屋内的床褥做一个简单担架,之后去通知知州府,让他们多派些人手来,可明白?”钟璃说着,看了眼身后还开着的地窖。
小差役还算聪慧,意会过对面女子的意思,转身朝外面跑去,没过一会儿,他手中多了个药箱子,道:“钟寺正给您,小武去衙门了,我留下照顾小公子。”
钟璃点头接过,一边开始忙活一边对任温书说道:“我知道你能听到,听着!在回到衙门之前你不许睡觉。”
任温书睫毛颤抖,算是回了钟璃的话。
钟璃忙完手中的事情,对着小差役道:“这事儿我会扛下来,你放心吧。”
说完,她看了眼已经押着苗凤花到门口的两名差役,起身朝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任温书突然开口道:“钟寺正。”
钟璃回身。
“一定,一定要让苗凤花罪有应得。”
钟璃点头,快步上了马车。
此刻苗凤花被捆绑着也一并扔着在了马车内,她用一种凶狠又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钟璃。
钟璃坐在车内,从怀中抽出解剖刀,随着马车朝城内飞驰,擦拭着解剖刀上沾染的好些尘土。
“钟璃,你很聪明,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宅子里来。”苗凤花见她的‘眼神杀’没用,无奈只能用声音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如她所愿,钟璃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放在苗凤花的身上道:“是你太蠢。”
“你!”苗凤花没料到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被呛,早都不在掩饰昨个的温婉,她扭曲着面容道:“我夸你两句,你还真以为你赢了?对!没错,那些恰特草是我弄来的,可是你最多治我个私藏朝廷违禁品和伤人罪责,你还想把岳天楠和岳天虎的事情推给我吗?”
钟璃把解剖刀放回腰间,看着对面的苗凤花殷红的薄唇一张一合,等着她说完,她无奈的叹口气道:“所以说你蠢啊。”
苗凤花一怔,蹙眉不语。
明显她没明白钟璃的意思,在她看来,她的计划万无一失,任谁来都没办法参透。
钟璃也不含糊,冷冷扔出一句话道:“韩栋其实根本不存在吧?或者说韩栋这个名字是某人的假名吧?”
苗凤花吞咽下几口唾液,不言语。
钟璃抓苗凤花这一路上没吃早饭,没喝水,如今紧绷的弦松弛下来,她随手倒了一杯清茶,喝完之后继续道:“韩栋应该是岳天楠或者岳天虎的其中一人,你是他们谁养的外室呢?”
“你怎么知道?”苗凤花现在明白为何钟璃能那般自信了,她竟然看透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点。
钟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这次她一边喝着一边说道:“先是你在南郊的老宅,你说过,那宅子你都好些年不住在里面了,可是我却在你的衣橱里发现了今年才流行的衣衫,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你那宅子是你的,房东也不能随便进入租客的房子吧?”
苗凤花闭眼,这算是她的失误。
钟璃又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继续道:“真正让我怀疑你的其实是在韩栋家,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