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一愣,旋即又『露』出那种无奈的苦笑。
这间房子的安保系统是cia的技术人员上门安装的,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破解,除非……
“米斯特,怎么?你是来向我讨回公道的吗?”库克看着面前的前三角洲部队成员,一脸的戏谑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让你洗清蒙冤?”
“这是你的手枪。”米斯特手里拿着一支装了消音器的p226手枪轻轻摆动了一下,他耸了耸肩,接着摇头道:“不,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很清楚,不过我觉得你死了之后,我会更开心一点,至少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好事?”库克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滑稽的笑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等笑完了,库克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米斯特:“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卒子,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在我们的棋局里,你连下场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阿喀琉斯之踵里的资料是我弄回来的,你会怎么想?”米斯特道。
库克冷冷道:“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还有就是联合了那个姓秦的小子。”
米斯特道:“所以,我不光走进了你们的棋盘,现在还扳倒了你。”
库克马上摇头:“不不不,你搞错了,凭你的那点小本事,即便你拿到了整个解密硬盘都没用,是想要里面资料的人拿到了,也就是我们的死对头拿到,才有用,扳倒我的不是你,是你背后的人。”
米斯特没说话,他得承认,库克说得有道理。
“你以为扳倒我,就能满足你那点点可怜的爱国情怀了吗?可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连在背后指使你的幕后boss是谁都不知道,我没说错对吧?”
米斯特点点头:“没错,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你死,谁栽赃陷害我,谁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你真的太幼稚了,你以为你还能翻案?”库克朝屋外看了一眼,“你是三角洲部队出来的,你应该很明白,一颗不该知道提多事情的棋子完成了任务之后是什么下场,也许……现在外面就有不止一名狙击手正在用枪瞄准这里……”
米斯特淡定道:“我知道,我的boss要我死。”
他也朝屋外看了一眼。
然后转头道:“不过你认为一个三角洲部队的顶尖队员会在进入一间屋子之前不检查周围的环境吗?”
库克愣了一下。
米斯特笑了:“他们都睡着了,睡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来。”库克问:“你完全可以走。”
“正如我刚才说的,谁陷害我,谁就要死。”米斯特的口气是如此的固执,甚至于是偏执。
库克再次愣住了,忽然苦笑道:“看来当时我是看错你了,我应该招募你才对,而不是你那些猪队友。”
“世上没有后悔『药』。”米斯特说:“好吧,我也没时间在这里耽误了,我想说的是,你自己了结还是我来动手?”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扔在了桌上。
“最新的毒剂,你们的产品,吃下去就跟心脏病发一样,没有痕迹。我想不用我给你分析利弊,死和不死,后果是怎样,你自己清楚,你想身败名裂然后再扯出一堆人还是自己留个好名声因劳累过度而殉职,这都取决于你。”
库克拿起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如果你不介意,死之前可以给我解解『惑』。”米斯特说。
库克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惑』?给一个上门杀我的人解『惑』?我有病?”
“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谁要陷害我,我就要谁死。”米斯特说。
库克浑浊的眼神忽然一亮,笑了。
“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一样的,懂了吗?我们都是从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组织里剥离出来的两个分支……”
“你们的前身是三k党。”
“没错。”库克说:“不过有一点你忘了,在三k党之前,飞鹰计划是从哪来的?”
米斯特摇头。
库克道:“我们和你的boss,起源都在于同一个古老的组织,那个能够将自己标记印到钞票上的组织,懂了吗?只不过后来我们更加激进,而他们是保守派,他们认为我们会因为激进导致将他们把控世界的计划搞砸,所以他们必须清除我们,这就是你的boss。所以,别以为杀了我,事情就会完了,永远不会,懂了吗?这场看不见的战争,还长着呢!哈哈哈哈哈——”
说罢,他仰头将『药』丸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米斯特看着库克很快脸『色』变得『潮』红起来,然后靠着橱柜倒下,在地上抽搐着,不断抓着自己的领口,似乎要松开扣子。
他上前,用戴着手套的左手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
库克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赶紧,挤出了最后两个字:“小心……”
然后,这名高层瞳孔中的神采终于彻底黯淡下去,透出了最后一口气,不再动弹。
米斯特站起来,小心翼翼收回盒子,然后退出厨房,从后门处离开。
离开了库克的家,他脱下鞋套和手套,将这些东西揣在怀里,把冲锋衣的衣领立起,风帽扣上,然后『插』着双手走到隔壁街,上了一辆停在街边的雪佛兰轿车。
几秒钟后,车子启动,沿着街道慢慢滑行,最后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