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
她实在汗颜,觉得哥哥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把话题敞开聊死了,根本无法好好跟他聊天!
镇西侯指指苏薄:“小意,来,叫叔叔。”
江意小声嘀咕道:“都这么熟了,还叫什么叔叔。”不过有些话还没说开,她还是埋着头十分敷衍含糊地唤了一声。
反正苏薄也从来没应过。
都打过招呼后,便上桌用晚膳。
倒酒的工作交到了江意手上,江词便悄声与她道:“给他倒酒,灌他。”
江意哭笑不得,抱着酒坛起身,先给爹爹和哥哥倒酒,然后才走到他身侧,给他倒。
一股酒香从她手里的坛口倾出来,顿时弥漫在了空气里。
镇西侯说,这次的酒又是好酒,让苏薄今晚得喝个痛快。
苏薄神色淡淡地听着,不置可否,只在江意给他倒酒时,他自然而然地轻轻拾了拾她腕间垂下来的袖摆,避免那袖摆扫到了旁边的菜碟里给弄脏了去。
酒香里,她依稀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头一阵阵发悸,面上尽量维持着常态。
江词生怕江意偏袒苏薄似的,时时盯着苏薄的酒碗里,但凡他的酒碗还有一丢丢空隙,都会嘱咐江意再给添点儿。
饭间,镇西侯难免要问起,当初江意跟着苏薄一路到了梁鸣城,又在梁鸣城待了那么久,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度过的,晚上睡哪里,一日三餐怎么吃,以及苏薄都怎么看顾的等等。
江意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囫囵应道:“唔,夜里住在一处别院,其余时候都在营地里,一日三餐也同其他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镇西侯问:“你一个人住那别院?”
江意恨不得把头塞进饭碗里,继续含糊:“啊,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