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来羡一声惊呼“小意儿!”,她立刻翻身从板车上滚了下来,苏薄上前两步,一脚踹起板车,往上一挡。
江意又伸手无比利落地将来羡往板车下面的夹角迅速一拽。
苏薄撑着板车,将他俩护在了夹角处。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飞箭钉在木板上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江意仰头便看见苏薄撑着木板的手,箭矢钉穿木板时,径直穿透了他的手,他眼神淡凉,抖都不抖一下。
苏薄抬手把整块木板都给拆了下来,给江意和来羡作盾,箭雨射下一拨后会换另一拨弓箭手,但中间还是有个短暂的停歇空当,苏薄听着箭雨声一停,顿时护着江意和来羡飞快往山麓林子里去。
那第二波射来的箭雨便几乎射了个空。
不过箭雨也就只来得及射了两轮。
号角声传达了进攻讯号以后,有一群弓弩兵率先抵达山上士兵的后方,一波利箭快得眼花缭乱,顿时射倒一大片。
在前指挥的将领没想到,竟真的有士兵摸到了他们后方。
实则,苏薄在进这山谷之前,便已兵分两路,骑兵入谷拼杀,其他士兵则从后方上山,抢占制高点。
不管西骑将军的士兵有无作为,这都是作战必要的策略。
唯有抢占制高点,才能多几分胜算。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最后对敌的不是西夷人,而竟是己方乱军。
尽管西骑将军已死,那些负责领军作战的将领们也依然负隅顽抗。都已经这个份儿上了,哪还有什么退路,如若投降休战,那他们这些为将者,首当其冲会被正法,叛军的罪名是少不了了,倒不如拼死一搏!
今日谁败者,才是反叛军!
事实永远都是交给胜利者一方来说的!
镇西侯听到了号角声,又见上方攻势稍歇,知道苏薄必定是留了后手,于是趁此机会召集剩余将士们对残剩的西夷兵进行疯狂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