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深深看着她,道:“你想上战场?”
江意对他笑,神采奕奕道:“你不就是在战场上打拼下来的吗,我父亲如是,我兄长亦如是,我怎么就不行?何况往后我要跟你在一起,不得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么。”
她最后这句成功地说服了他。
苏薄叫人抬来两排兵器架,随手抽了根长棍给她。
当日教了她一日,怎么灵活拿稳这根长棍。
她挥棍时,苏薄站在她侧身后,调整她的姿势和方位。
苏薄贴着她耳朵忽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自她耳边拂过,听得她一阵耳热,却又不明所以,故回头望着他:“嗯?”
苏薄低道:“除了不想离家太远这一条。”
江意霎时明白,他是在继续那日未完的话题。
等不及找机会与她单独闲下来的时候再慢慢说了,有她哥在,那样的机会也很少,他现在就想问清楚。
江意心头一窒,努力握紧长棍,抿唇轻声道:“你这样会让我分神,还怎么练啊。”
后来苏薄就不问了,容她练个够本。直到黄昏,她已能将掌握长棍的手法基本熟练。
到底是出身武家,爹和兄长又都是武痴,江意从小看他们比划看到大,又对兵武有一定的了解,又聪明,所以她真正学起来时事半功倍。
之前在京中决定练习匕首是为了能自保,而今在教练场练习其他的是为了能御敌。
教练场上没什么人了,后来就剩下江意和苏薄。
江意才初初入门,一棍朝苏薄横扫过来时,被他一手轻松接住,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气势,道:“今日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