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意一出来,就与它四眼相对个正着。
片刻,来羡默默地把身子背过去,拿屁股对着她。
江意摸了摸鼻子,这几天没见着它,自己也有点难为情。
苏薄拿了药煲,动手把药滤出来;江意则蹲在来羡身边,同它一起朝外望。
甲板上除了两人一狗,空荡荡的,亲兵暗卫们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江意道:“你在看什么?”
来羡:“看风景。”
江意默了默道:“可我只能看见木板。你想看风景,还得我抱起来才能看得高远。”
来羡吭哧道:“我这么重,你又这么虚弱,还是算了。”
江意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发,它别别扭扭。
江意道:“来羡,对不起。”
狗躯顿了顿。
“我不该把你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对不起。往后,不会再这样了。”
来羡扭回头看她,其实它也很难为情,主要是它答应过江意的事,不管是好是坏吧,但结果总归是没能做到。
现在听江意道歉,它道:“你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把我挟出窗外逼问我,还威胁要把我丢下水,让我自个游到西陲去。”
江意和来羡回头齐齐看向苏薄,苏薄正若无其事地滤药,完全置若罔闻。滤完药,他道:“这次熬得有点浓,可能有点苦,我进去拿点果脯。”
来羡:“啧啧,你看,这会儿又当自己是聋子了。”
江意看着苏薄的背影,抱着来羡把头埋进它的毛发里,道:“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