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啊,但他嘴上又不说,就是这样看着你,看你还好不好意思。
只是江意并没有察觉到,一边亲昵地抱着来羡的脖子,一边继续与它探讨天边的云彩,来羡在某人的眼神下实在没法继续兴致勃勃,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声。
最后,来羡实在受不了了,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便扭扭狗躯,从江意怀里钻出来,转头就跳下躺椅。
江意问:“来羡你哪儿去?”
来羡吭哧地传音道:“我,我尿急!”
这船上除了江意就都是男子,男子当然没有女子那般心细到要照顾来羡的一日三餐,只到了时间放点饭菜或是鱼肉及内脏等在一个专门给来羡准备的碗里,吃不吃随便。
来羡当然能不吃就不吃,但为了做出点它已经吃过了的假象,它通常会把碗里给它准备的东西叼了一些扔进江河里。
来羡不必进食,就更不必排便了。所以眼下听它这么说,江意觉得疑惑。
只不过江意也没有跟上去固执地问个明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
结果来羡走后片刻,苏薄便起身走到江意身边,施施然道:“继续看云么,我陪你看。”
江意侧头便看见他的侧脸近在咫尺,那淡然的眼眸里竟也染了一分霞彩的艳色,有种冷艳而绮丽的感觉。
江意心绪一动,抬手就指着天边一处,道:“那你说,那簇云像个什么?发挥想象。”
苏薄循着看去,眼神落在她的手指尖上,哪有空去看天边的云啊。只见那手指纤白细嫩如葱段,粉淡的指甲在余晖下散发着浅金色的光泽,可真好看。
江意见他半晌没答,道:“想不出来?”
苏薄这才往她指的云朵淡淡瞥了一眼,道:“像具尸体。”
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