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乱动,他一手固定着她的双肩,几乎将她半搂进怀里。
她僵着身子,扳不开他的手,后来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闷了许久,终于还是轻哼道:“能不能轻点。”
苏薄动作顿了顿,身躯微微有些紧绷。
除了给她上药以外,他当真没再有别的任何进犯的举动。
两人各躺一边,中间隔出的距离甚至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苏薄要熄灯,江意不准熄。
她觉得黑暗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于是两人又继续睁着眼默默地躺着。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久了……这会儿,睡不着。
又过了一阵,苏薄开口道:“我想……”
这两个字刚钻进江意的耳朵,她浑身汗毛就有些炸了,又想起那天晚上,也是以“我想”这两个字开头的,当即条件反射般地横手过去,就捂住了苏薄的嘴。
苏薄:“……”
江意坚定道:“不,你不想。”
夜色渐深,桌上烛火燃尽,终于呲溜一下熄灭了去。
最终,直到江意不知何时睡去,苏薄也没说他到底想干嘛。
江意白天睡太多,导致夜里有些浅眠。
她睡梦里又开始自我怀疑,她为什么要同意跟他分享这一张床,他明明还可以去太守家借宿一晚的,她为什么要心软退让一步?说好了以后分道扬镳,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暗暗发誓,就只今晚一晚,要再有下次,他还是适合去蹲墙角。
好在一整晚,他都很信守承诺。他既答应下来了,就真的没再碰她一下。
两人中间的距离也没有变窄,江意脑子里始终隐隐绷着一根弦,一晚连睡姿都很少变。
眼下江意跟他在这渡城停留,是为了等下一艘船来。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天亮以后,最迟落日之前,船便会抵达渡口。
翌日,太守派人来请苏薄和江意到家中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