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对,江丫头两天后启程,为何苏薄连夜就赶着出城了?
他又叫人去侯府一探,果然,那狡猾丫头,恐怕是躲着他呢,居然谎报日期,今个一早就走了!
这厢,江意带着来羡,和一队乔装的暗卫上船以后,与船上商队打了照面。
暗卫与他们已经相当熟悉了,他们对待江意也十分客气热情。
船只顺利出了京城,沿着河道顺风行了半日,后风向变了,他们又及时熟稔地调整船帆。
远方的风景十分开阔,这也确实是江意有生之年以来的第一次远行。
之所以选择水路,因为从京城到西陲,水路一路贯通。和陆路相比,这水路虽有时快有时慢,但还是比较方便安全的。
陆路官道蜿蜒漫长,多数时候是在荒郊野外行路,马车也不比船只平稳;而水路在行程途中,可于船上吃饭睡觉,还可站在船头看看风景,也能缓解沿途的枯燥乏味。
然,江意想得很美好,可事实上……
她上船后,刚离京不久,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两岸风景,就感觉到了不适。
她从来没乘过船,来羡给她诊断为这种不适是源于晕船。
可这船上又没有晕船药,她只能慢慢适应。
暗卫扶她去房间休息,她躺在榻上,额头上搭着一根巾子,晕晕乎乎的。
来羡守在她床边,瞅了瞅她,道:“小意儿,千算万算,是不是算漏了自己居然晕船?”
江意皱着眉头,听着船底晃荡的水声,道:“明明上次游湖我不怎么晕的。”
来羡道:“那湖才多大点,水面又是静止的,画舫在湖里缓缓游行,你当然感觉不明显。现在到了大江大河,岂能与画舫游湖相比。”
江意脸色泛白,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道:“我不是躺着没动么,为什么感觉我在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