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虫子在她耳鼻洞里爬进爬出,爬到了戚夫人的枕头上。
戚夫人这一转头看,恰好如此近距离地与她面对面。
戚夫人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受到过如此强烈的冲击。她张了张口,正欲尖声大叫,怎想一口气没喘得上来,还没来得及发声,就一声不吭地晕死了过去。
房外的嬷嬷们无所察觉,只照往常一样准备好洗漱用水,等一会儿戚夫人醒来,便进去伺候更衣洗漱。
只不过以往戚夫人每天基本都在同一个时辰醒来,就算有偏差,相隔的时间也很短。
今日却是有些异常,戚夫人都比以往晚了半个时辰,都还不见她传唤。
一嬷嬷便上前去敲门,唤道:“夫人可起身了?”
一连唤了数次,都等不到回应。
嬷嬷觉得不对劲,平时下人们要进出伺候也就没上门闩,便主动推门进去,见戚夫人仍还睡着。
只不过走近了一看却发现异常,戚夫人虽睡着,但脸色十分苍白难看。
嬷嬷上前去推了推也叫不醒,后还是掐戚夫人人中,才把人唤醒了来。
戚夫人吁出胸口堵着的一口气,连忙就大声迭呼,疯了一般要逃下床,直喊说她床上有死人头。
且那死人头还生蛆长虫了。
可嬷嬷们把榻上榻下都找遍了,房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若是真如戚夫人所说,那枕上应该会留下痕迹吧,可除了戚夫人堆簇的衾被,一只虫子、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贴身嬷嬷道:“夫人是不是做恶梦了?”
戚夫人缓了许久,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喃喃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是顾家那个才死的妾室。”
她之前看过那妾室两眼,越想越觉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