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是孩童,不可能将失落和遗憾都写在脸上。
江意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说话时气息在耳边震颤,她不由自主地偏头蹭了蹭他,道:“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身后的男人将她拥得更紧。
江意轻问:“今晚是出什么状况了么?”
苏薄道:“只是时间比预想中的耗得多了点。”
江意道:“已经这么晚了,你本可不用再来的。”
苏薄又一次低低道:“对不起。”
江意怔了怔,应道:“我都说没关系了啊。”
“可是你不开心。”
他声音惯常的冷冷清清,但却是执拗沉郁的调子,听得江意心上蓦然像是被钩子给勾扯了一下似的,泛着一股麻麻疼疼的余韵,直冲上鼻尖。
江意承认道:“是有些不开心。”
顿了顿,她又道:“今晚我总怕你寻不到我,我在庙会上转了两遍,一直在寻你。大抵是分了神的缘故,到后来,我都感觉我与今晚的热闹格格不入。
“我总想着,此情此景,要是有你在就好了。其实我不开心不是因为你,只是因我自己,总是幻想得太多。”
话音儿一落,她就被苏薄握着腰肢往上一提,转了个向,与自己面对面。
江意再次被他扶着头压进怀时,额头贴着他胸膛,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闷闷道:“但又是因为你,从与你约定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开始幻想了。”
她手里捻着他的衣襟,微微用力,道:“我等了你半晚上,脚走得很酸。”
话音儿一落,苏薄一手搂着她,一手突然扬缰,加快马速。
原本悠悠慢慢走着的马儿突然就扬蹄在巷中奔跑起来。
江意猝不及防,本能反应地伸手就抱紧他的腰。
她是倒坐着的,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在往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