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上皇也感到很遗憾,江重烈那小子重情重义,好不容易娶了个爱他体贴他的妻子,那姑娘却留下一双儿女给他早早地去了。
这些年,那小子带着儿子东奔西跑,也不见再续弦。
太上皇摆摆手,把剑往旁边一搁,道:“罢了罢了,不说了。”
江意福礼道:“谢太上皇跟臣女讲这些。”
太上皇一把粗暴地抓过旁边晾着的假肢来,开始往自己缺的那条腿的位置上套。
这假肢让太上皇着实讨厌,整个是用木头打磨的,形状倒与他另条腿的形状相差无几,但就是没法弯曲,且又十分笨拙僵硬。
太上皇每每套上它,走路很是辛苦不说,一瘸一拐、又摇又摆,难看得跟只鸭子似的。
所以太上皇平时不用的时候就恨不能有多远丢多远,不得不用的时候又得捡起来将就着用用。
谢玧见状,主动上前要帮忙把假肢上的皮革给太上皇穿戴上,只是还没沾上手,就被太上皇一把拂开,道:“我自个来,我还不至于没用到连自己穿戴都要假手于人。”
太上皇虽说是万乘之尊,但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不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中用。
谢玧只好退守一边,由着太上皇自己把假肢的皮革穿戴在断腿上。
江意得以粗略瞟了一眼,太上皇的腿大概是从大腿上断的,他连腿带裤地全塞进了皮革里,然后再把皮革扣子扣紧。
太上皇把铁盒子抱起来放在膝上,最后再欣赏了一遍盒子里的骑马挎刀铜像,咂道:“这摆件,摆在哪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