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不用。附近转转就回来。”
马车轱辘辘地驶出侯府门前的小巷,不多时便转上了街道。
冬天晚上的街道显得冷清许多,只稀稀疏疏少许的行人,还有零星铺子尚未关门。
来羡把狗头搁在窗口,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和依稀挂起的夜灯。
江意则歪头靠着车壁,支着头同它一道看向窗外的街景。
春衣绿苔本想再劝江意改变主意的,可她俩唤了两声,也不见江意有反应。
顾着东张西望的来羡回头一看江意的表情便知,她完全处于走神儿的状态,便道:“听不见听不见,也不知在想谁呢。”
江意当真似乎没听见,也没什么反应。
后来来羡忽然往外伸了一爪子,指向某个地方,道:“江小意,快看,那个像不像苏薄?”
江意回了回神,定睛看去,表情莫名。
来羡自顾自又吁道:“啊哟,是我看错了,原来是棵树啊。”
江意:“……”
待穿过两条街后,一转入花街柳巷,顿时街上的冷清一挥而散,取而代之是另外一番笙箫喧嚣的光景。
只见沿河两岸的彩楼灯火通明,远远近近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许多,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的男客。
来羡感慨:“这古代的红灯区真是壮观得很啊。”
春衣绿苔两个紧紧护在江意两边,架着她的胳膊,大有一副不准她下马车的样子。
很快,马车在沉香楼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身着便服的暗卫道:“小姐,到了。”
春衣绿苔誓死把江意拽得更紧,江意起身都起不来。
江意硬是把自己的两只手臂从她俩手里跟拔萝卜似的一点点拔出来,道:“我就进去看一看,给我的天雪妹妹找找场、助助威,希望她能勇敢地踏出人生的第一步。”
终于拔出来了,两丫鬟还想来拽她,被她灵活地钻出马车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