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道:“那就好好留着,既是我应下的,便能够约束。”
江意瞠了瞠眼,听他又低低道:“昨日没带印章,今日带了,可要补上?”
须臾,江意轻轻软软的声音从窗帘缝隙中传入他耳中:“不要了,你应下的,我信你便是。”
随着苏薄的马蹄声渐远,一直窝在马车里的来羡呲牙咧嘴道:“没想到这死心眼儿还真想往上面戳个印章啊。江小意儿,把心放妥妥儿的,他这么认死理,说的话定是作数的。”
等苏薄走后,春衣她们也上了马车,随后一行人离开此地回了侯府。
要不了一天,江意到苏家来解除婚约一事就又传遍全城了。
甚至于江意在苏家厅堂上说的那番话,也一字不差地在百姓们口中相传。
这女儿家的婚事由父母做主是惯例,可镇西侯之女偏偏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到苏家去退婚,还当堂说出破鞋、鳏夫之类的言辞,简直是大胆直白、勇气可嘉。
她本就占着理儿,百姓们才大呼痛快。
经过这段时间,苏家风风雨雨,苏锦年的名声也由从前的年少有为、玉树兰芝变成现在的虚有其表、浪得虚名。
今日俞氏才一出现就出了丑,后来便一直待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后江天雪到了她院子里来,见此情形,不由愤懑道:“江意真的是疯了,居然对姨下这么重的手!”
俞氏的确是收留了江天雪,眼下让她住在江意以前住的那院子里。
江天雪又道:“方才我悄悄去前面都听说了,她是来退婚约的。她猖狂得不得了,竟然堂而皇之地骂二公子是破鞋,是鳏夫!”
这话俞氏不听还好,一听就跳起来破口大骂。
江天雪和刘氏在被赶出侯府之前的那些天,一直被看管在府里,也是出来以后才得知江意和苏家撕破了脸。
以前让江意住进苏家来,确实是江天雪和俞氏里外串通。
江天雪想让江意离开侯府,而俞氏那时则想她趁早与苏家联系在一起,以保自己儿子仕途更通达。
只是如今江意彻底划清了与苏家的界限,这两人到底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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