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道:“光听起来就很温暖。”
江意道:“我们家人丁单薄,我母亲是个没有家世的普通女子,我爹今日的地位都是他年少充军打拼来的。我们家是真真的上阵父子兵,唯独我,拖他们后腿,自母亲走后,却被家里的两个男子汉保护得极好,没吃过苦,也不知道愁。”
她将打磨的木抽往屏扇钻的孔对上去,不太合衬,又拿下来继续磨,道:“以往是他们保护我,以后我只想保护他们。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他们好好的。”
来羡静静地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诉说着从前的事。
桩桩件件她都记得很清晰。因为那些是支撑着她的最好武器。
渐渐,窗外的夜色丝丝扣了下来。
春衣绿苔在房中点上灯,嬷嬷往桌上摆了晚膳。
江意起身时才觉自己腰酸背痛的,不由抻了抻身子,洗了手吃饭。
屏风所在处的地面上,摆了好些木料,春衣绿苔一时都不知该怎么收捡。
她们以往哪见过江意做这些啊,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江意刨着米饭,囫囵道:“别乱动,待会儿我自己收。”
绿苔惊奇地问:“小姐,你怎么会做这些啊?”
江意:“我老师以前做过木匠,向他学的。”
春衣:“咱们侯府以前请的夫子原来如此多才多艺,奴婢竟然不知。”
饭后在院子里消了会食,江意便回房洗漱,然后早早睡下了。
这两日消耗大,她有些累,因而很快便入睡。
夜半时,院子里寂静萧寒。
几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往这里靠近。
来羡率先睁开眼,道:“江意,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