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睡了一觉后,她头脑清醒多了,人也轻松了一些。
只是刚走两步,她回头看见那衣袍散落在坐榻上,想了想,还是折身回去,将衣袍铺捋平整,然后仔细地叠整齐,方才离去。
到傍晚日暮的时候,苏薄回来,推开书房的门,见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衣裳倒是被人理得整齐。
素衣后一步回到他身边,禀道:“江小姐的信已经加急送往西陲。她的亲笔信来得及时,镇西侯看了,主子要取他副将的命,想必他也不会死命拦着了。
“宣王一倒,想必那李副将是怕惨了祸及自身,这才急着寻找新的靠山,想和戚相搭上关系。”
苏薄不予回应,进房时脸色不太好,手撑着桌角渐渐绷紧了身形。
素衣见状凛声道:“主子稍等,属下这便去给主子取冰来!”
苏薄压抑着低低的嗓音道:“取冰还有用吗?”
素衣身形一震。
昨晚已错过了毒发时镇压的最好时候,他提前离开了,而今那焚心灼体之痛漫上来,就是再多的冰也压不住。
苏薄哑声道:“还死不了,退下。”
***江意病了几天,多数时候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的。
清醒的时候,她还不忘向来羡请教药理,然后自己整合出几副去燥清火的方子,再仔细琢磨,定下一副最有效的。
需要的药材,江意便借自己的病去药房里弄。
来羡道:“你对他的药还挺上心的,你自己也还病着,怎么不对自己的药上心呢?”
江意道:“我得的是伤寒,每日有按时喝药便是了。可他的药毕竟是回报他,要是敷衍了事便是我的不对。”
于是夜深了,来羡蜷在坐榻上,看着江意还在挑灯捏药丸。
而戚明霜初尝滋味,始终对那天晚上苏锦年中途离开感到介怀。
这日午后,等苏锦年忙完了事,回到房中,亲自帮她上药涂抹,极尽温柔呵护。
呵护着,床榻便又摇晃了起来。
戚明霜身子还没好,被他放坐在他身上,擒着她用力往下压。
她似痛似快地泣出声,对他是爱极了,又带着怨。
他温柔道:“霜儿,你想与我圆房你可以明说,就像这样,便是我脚伤还没好,也能最大限度地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