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提,江意才陡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对了,她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江意细想一遍,发现自己竟没有相关的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躲逃时不得已一头闷进了苏薄的洗澡水里,可那怪物用的是冰水,她当时冻得脑仁儿都僵了,但好歹是死活挨过去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江意满腹疑惑,可春衣和绿苔也是满腹疑惑。
眼下见她醒着,绿苔便赶紧去拿过昨晚她换下来的衣裙,问道:“小姐,你可有受伤了?”
江意从榻上坐起身,躺着时没太大感觉,眼下一坐起,冷不防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脑仁晃得痛,她伸手扶了扶额头,缓了缓道:“没有,怎么了?”
绿苔把衣裳捧给她看,道:“没有的话,小姐衣衫上怎会有血迹呢?可昨晚给小姐擦身的时候,奴婢们也仔细检查过了,小姐身上并无伤口,这血是哪儿来的呢?”
江意怔怔地抬眼看去,见自己的衣衫上绽开了朵朵红梅,晕染开来。
的的确确是血迹。
不是她的血,那会是谁的?
她一边想着自己昨晚唯一接触到的人,一边嘴上道:“哦,昨晚我觉得有些体热,流了点鼻血,许是不小心滴在了这上面吧。”
春衣看了看江意,道:“可小姐鼻子里不见血呀。”
江意道:“我昨晚睡前就已经清理干净了。不是热么,所以后来敞着睡,才不小心着凉了。”
春衣绿苔一琢磨,这样好像都说得通了,然后又对江意一阵唠叨。
随之江意支两个丫头去打水洗漱。
等两人一出房门,江意就看向来羡,问:“我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