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看它:“我上辈子是被捅死的。”
来羡松了口气,道:“那还好。上辈子你都没事,那应该没有狂犬病。”
江意不由回想起一些上一世的光景。
那时她连条狗都不如。
戚明霜身边的一群丫鬟嬷嬷把那云团当小祖宗伺候。而戚明霜口口声声说拿她当朋友,却总是把她至于险境。
她竟然蠢得相信过戚明霜。
相信的代价,就是她遍体都是云团抓挠撕咬的伤痕。
云团上屋顶,戚明霜无助地让她爬上去抱云团,而她险些从屋顶掉下来摔死。
云团落水,戚明霜又无助地让她下去捞云团。她不明就里地被推下塘去,最后云团是捞上去了,而她却在水里无人管,险些被淹死。
她甚至曾羡慕过那条狗,苏锦年心情不错的时候,竟还会温柔地抚摸它的头。
那是她不敢奢望的柔情。
她每天都只能看见他和戚明霜如胶似漆,心一边在滴血,一边希望他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来羡出声问她道:“你当初为什么会跟苏锦年订婚?”
江意想了想,还是回答:“在我九岁那年,有一次冬天我掉进了湖里,是他救了我。后来他时常去侯府看我,待我很好。”
她单手闲闲地拨了拨茶杯,又道:“都是虚情假意。只要对他有用的,他可以对谁都这么好。”
来羡道:“倒是没见过你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江意抿了口茶,道:“咬牙切齿有什么用,一个一个都跑不掉的。”
随后江意把来羡抱了过来,给它挠挠肚皮,来羡当即眼皮跳了跳,挣扎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意笑得无害道:“你好像说过,只要你愿意,可以和一般的狗没区别。那下次再遇到云团,你就去帮我勾引它吧。”
来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