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心头免不了一阵锐跳。
她本来不是来做贼的,这下也有点做贼的嫌疑了。
还有她就算没被一些神叨叨的把戏给吓到,这样多来几次也怕是要被这脚下无声的人给吓出病来了。
门纱上溢出来的熹微灯火微微淬亮了他的轮廓。
他低眸看着江意,只见她双眼红红肿肿如小兔子一般。
江意很快平了平心绪,先开口道:“我是来送些外伤药的,以答谢你帮我捎回家书。”说着她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也适当地避开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迫感。
苏薄推门而入,道:“你父兄已经谢过我了。”
只不过刚跨进门口,他又回头看她道:“药呢?”
江意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他,道:“里面有外敷的金疮药和内服的调理药,还有绷带一类的。”
苏薄点了点头。
江意没再逗留,便转身告辞。
可才走两步,蓦地又想起了什么,她考虑了一下,还是折回去交代两句。
江意提着裙角又踱上他房门前的台阶,重新站在他门口道:“对了,那内服的药……”
话没说完,她不经意抬眼一看,话头便似被生生卡在了喉咙。下一刻,她面色一窘,立马飞快地背过身去。
屋里的苏薄解了外袍,随意地搭在了座椅椅背上。大抵也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他正抬手松了松交叠的衣襟。
苏薄停下动作,问:“内服的药怎的?”
江意道:“我捏成了药丸,不必煎服,一次吞服三到五颗,比较方便。”
苏薄道:“嗯。”
江意道:“没别的了。”说罢,她脚下匆匆地奔下台阶,叫上来羡就溜了。
回去的路上,江意走得飞快。
来羡在后面道:“你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这个瘸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