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单请我一个呢还是侍郎府那边夫人也过去?”春青略略蹙眉问道。
一个仆人都这样招摇,他们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春青问话,那婆子立刻龇着一口黄牙谄媚的笑道:“小姐做了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就是有气派,这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小姐不记得奴婢了?”答非所问。
春青客气一笑,“怎么会不记得,您是姨妈跟前的赵嬷嬷。”
赵嬷嬷立刻乐得龇牙大笑,舔着一张老脸说道:“奴婢就知道大奶奶是重情重义的,不是那轻狂之人。”
立在一旁服侍的白芍和白芷双双向上翻了个白眼,黑眼球都快翻不见了。
春青没有理会她言语不敬,毕竟是姨妈跟前的人,体面还是要顾及的,笑道:“我母亲也去吗?”
赵嬷嬷说道:“去的,去的。”说着,赵嬷嬷拿眼溜着春青手腕处的一对流光溢彩的羊脂玉镯子,啧啧道:“大奶奶就是有福气的,我们家大小姐那样好的人品相貌,到现在还没有个上门提亲的,大奶奶却都四个多月的身孕了,您说这可不是人比人气死人。”
赵嬷嬷说话时眼珠不停地打量着春青屋里的摆设,一双眼睛迸射着贪婪而又闪烁的光芒。
语气听起来却是酸揪揪的,仿似春青这大奶奶的身份是占了蒋沁的位置一般。
春青懒得理会她,直接将她的羡慕嫉妒恨忽略掉,吩咐白芍,“给我把那件老太君赏的貂绒大氅拿出来,里面就穿三婶上次送的那声秋香色褙子就好。”
春青决定去拉仇恨!
姨妈一家都是势利眼,若是不穿的体面些将她们镇住,她们还当春青在镇国公府日子过得凄惨,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那个……”赵嬷嬷眼珠一番乱转,最后龇着大黄牙笑道:“奴婢还没有去给老太君和各位夫人请安呢!”
听说镇国公府的主子特别大方,随便请个安领到的赏赐比她一年的月例银子加起来都要多呢。
说罢,赵嬷嬷无餍的看向春青,目光充满了一种黄鼠狼看见鸡时的光泽。
白芍被赵嬷嬷的无耻气的浑身打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居然还想着要去给老太君请安。
这安得是什么心。
一想到蒋表小姐存的那害人的心思,白芍就更是气的脸色素白,指尖冰凉。
白芍为人醇和,甚少动气。
春青瞧着白芍一副要冲上去和赵嬷嬷干架的架势,忙伸手拉她一把,“去把给姨妈准备的礼物送到马车上。”将白芍支走。
她心里也厌恶赵嬷嬷,可毕竟是自己的娘家亲戚,若是在镇国公府给她脸色,终究打的还是自己的脸。
再说,春青也不想让老太君担心。
一个下人而已,还是别人家的下人,说的好听了听几句,不好听了直接忽略不计就是了,何必动气。
“最近府里忙的很,只怕老太君和二婶三婶四婶她们不得空,这次就算了吧,来日方长。”春青说着,扶着白汀朝外走去。
赵嬷嬷眼珠一转,立刻跟了上去,“听说府里的二小姐要嫁给二皇子做王妃了,可是忙着这准备婚事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奴婢怎么也要去给二夫人道喜啊!二夫人真真是菩萨心肠,不仅给自己嫡出的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就连庶出的姑娘也一样的疼呢!”
赵嬷嬷一脸谄媚丝毫没有注意白汀的脸色有多难看,眼神有多么想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