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春青就看见白露以一种诡异又奇特的姿势飘了进来。
春青没有看错,白露不是地动山摇的一头撞进来,而是轻飘飘的走了进来,那步伐仿佛被白芍附体似得。
“你做了什么坏事!”春青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白露。
白露小碎步挪啊挪,就是骑着蜗牛的慢羊羊也比她快。
“你是不是偷吃了厨房的东西?”春青用她敏锐的雷达眼扫视着白露肥嘟嘟的脸蛋,企图从她脸上上下颤抖的肉肉上寻找蛛丝马迹。
白露脸颊绯红,一步三扭,就像喝醉了酒的白素贞似得。(胖胖的白素贞,并且喝的还是法海特制的雄黄酒。)
白露用力摇她快要藏到胸口里的头,“没有,奴婢没有偷吃。”
“那就是你打坏了什么东西?”春青再猜。
白露继续摇头,“奴婢没有打坏东西!”声音都快苦呀。
“你们说,我一会功夫不在,你们把她怎么了?”既没有偷吃东西也没有弄坏东西,春青彻底不知道是什么能把心大的就跟广袤的原野似得白**成这样,于是将目光转向白芍和白芷。
白芍和白芷相视一眼,双双摇头。
白芷说道:“大奶奶,您去宜春苑之前不是吩咐白露去买徐记包子嘛,她走的时候还正常着呢,买包子回来就这样了。”
白芍和白芷双双担忧的看了白露一眼。
白芷又补充道:“奴婢和白芍姐姐猜着,她是不是被歹人欺负了,可问死了她也不说,就是红着脸低着头。”
随着白芷的声音,白露的脸蛋越发的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随便一掐都能出水儿。
咦,这就奇怪了。
脸蛋红成这样,这分明是被人调戏了的节奏啊。
望着壮壮的就像一颗茁壮而又茂盛的铁树一般的白露,春青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若是说白芍或者白芷在买东西的路上被歹人调戏,春青还能脑补一下那画面,可白露……一般人也做不到啊!
就她的小白露这样的,傍晚出门根本就是雌雄难辨人妖不分呢!
谁要对她下手,那得多好的眼神才行!
春青只好温柔的问道:“白露,你告诉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语气就像是在问三岁的小朋友。
白露扭捏着走到春青跟前,泪眼婆娑的看着春青,鼻子一抽,哇的哭了出来,声音特别具有爆发感。
那委屈劲儿就跟挨打的小孩子见了亲妈似得,哭的浑身打颤。
听到白露气壮山河的哭声,春青心下松了一口气。
肯哭就是好事。
最怕有事憋在心里。
一屋子人耐心又好奇的坐等(春青坐等,其余人站等)白露哭完,等她抹掉最后一滴眼泪,春青柔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我让白汀给你报仇去。”
能把她的小白露欺负的哭成这样,可见行为多么恶略。
这是欺负家里没有大人吗?
反了他了,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丫鬟也敢欺负,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白汀立刻点头,“白露,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刻给你削他去。”
白芷跟着说:“是啊,白露你快说,白汀一巴掌就能把他脑袋拧下来。”
白汀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有点夸张,一巴掌拧不下来,要真把脑袋拧下来,怎么也得四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