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百余里吧。”
“哦,倒不是很远。”
傅小官继续揉着面,云娘很想多给他一些银子让他买一匹马,可自己住在这样的草庐里,若是拿出上百两的银票......这怎么说得过去?
所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给他三两银子吧,他一个大男人,总没可能饿死在路上。
饭已熟,白面馒头也蒸好了,天色才刚刚开了少许,下面村子里才传来第一声鸡鸣,笑笑自然没有醒来。
傅小官和云娘两人坐在桌前沉默的用过了早餐,云娘收拾了碗筷,傅小官去了云娘住的那个房间,看了看笑笑,在笑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去了自己的那处偏房。
床上放着两身崭新的麻布短衫,另外就是一个褡裢。
他打开了那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他的东西——只有两样,那把枪,和那块黝黑的传国玉玺。
因为那天去祭拜天神,他没有带上银票,所以一两银子都没有。
他换上了短衫,将剩下的东西装入了褡裢,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三个多月的这间小屋子,裂开嘴笑了起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其实,这陋室住起来并不舒服。
说这话,有点违心。
他走到了大门口,云娘正在这里,递给他了三两银子,“多的没有,所以这一路你还得想办法赚一些银子。”
傅小官没有矫情,他接了过来,指了指外面的稻田,“你若是要搬走就趁早,那些庄稼就别去侍候了,今年这年逢恐怕不好,若是手有余钱,记得早些屯一些粮食,恐怕会涨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