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放下了笔,文行舟急匆匆走了下去,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这篇铭文上,便再也无法移开。
他难以自己,尚未等到纸上的笔墨干掉,他拿着这张纸飞快的走了,留下傅小官怔在原地愕然不知所以。
博学楼。
八名大儒正在批阅昨日之诗词,文行舟手捧这篇文章急匆匆登楼而上。
“诸公、诸公,神作,神作啊!”
八名大儒豁然抬头,骊山书院院正庄老夫子甚至还抬眼看了看窗外——这、这才过去多少时间?
“又是他的文章?”庄老夫子激动得站了起来问道。
“当然,来来来,大家共赏!”
一副潦草的文章摆在了书案上,武朝最顶级的九位大儒尽皆围了过去,然后......又是一阵寂静!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文章被他们在心里至少默念了二十次。
杜老夫子摇头一叹:“果真是天若不生傅小官,人间万古如长夜,这等文才,千年以降何曾有之!”
梅老夫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意兴阑珊,“我等被世人尊称为大儒......老夫忽然觉得这特么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庄老夫子深以为然,频频颔首道:“这陋室铭,寥寥数十字,虽然陋室,却因居于此间的主人而显高洁......傅小官之境界,实在令老夫汗颜!”
文行舟未加评判,他又匆匆去了二层楼,于是另外八名大儒也跑了下去。
这篇文章他们自然是要抄录一份的,而文行舟所想,便是要将这篇文章好好装裱,挂于大堂之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是多么高远的品德!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是多么惬意的人生!
再一联想而今在观云城传唱极广的无欲念......这小子所求莫非真不是权利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