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桐抬起头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可是在傅小官一行抵达繁宁城外时候,因为微臣正在与其他三国学子交流此次文会事项,耽误了少许时间,他傅小官居然就在繁宁城外扎下了营。当时微臣心想他既然已经扎营,而微臣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那便第二日去迎他入城。”
关桐哽咽了几下,又道:“陛下啊,您是不知道,那傅小官居然在第二日拔营返程......臣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便快马追去,至距离繁宁城五十里开外,臣追上了傅小官。臣想要恳求傅小官随臣来京都,却没料到这厮浑然不在意陛下之爱护!他恃才放旷,以闭关为借口不与臣相见,并令臣在那雨中站着,言说臣若是敢离开半步,他就定会带着使团返回。臣心想他乃陛下唯一钦点之人,自然受陛下重视,臣、臣惶恐立于雨中,淋了半日,至太平公主来了之后,他傅小官才施施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至此,事情的经过就差不多讲完了,聚华殿中的群臣又有了窃窃私语之声,而文帝的却皱着眉头再次看了看傅小官。
傅小官若无其事的站着,对于关桐这番言语,他表现得似乎太过平静。
关桐再次声泪俱下的控诉道:“陛下啊,臣受了那傅小官的羞辱染了风寒这算不得什么,可臣事后细思极恐,他傅小官凭什么敢如此大胆?他代表虞朝而来,臣以为这便是宣帝的态度!他傅小官未曾把武朝放在眼里,也未曾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于是有朝臣闻之而怒。
一个中年大臣站了出来,对着文帝拱手一礼,道:“臣以为那傅小官是浪得虚名之辈!陛下,虞朝更重文事,以圣学而治家国。傅小官既然是天下有名之才子,他当然懂圣学,那么他当然知礼数。关大人这番言语在臣听来,那傅小官非但不懂礼数,还对陛下大不敬。这样的人,不配为我武朝学子之楷模,臣恳请陛下将此子逐出武朝!”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个个朝臣站了出来,文帝的眉头又轻蹙了一下,而跪在地上的关桐却心里一喜,然后补了一刀:“那傅小官还曾对微臣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臣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