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燕一声叹息,悠悠又道:“其实吧,没有人愿去过造反的日子,可也没有人想要饿死啊,所以,贫穷,就是一个国家动乱的根源!”
傅小官深以为然,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里,这些人自然没可能读书的。越贫穷的地方民智越难开启,在傅小官看来,这并不是他们的过错,因为人的第一需求是活着,他们的追求也就是活着。
至于活得像什么样,这显然不再重要。
那么过错在于谁?
在于天下读书人,在于庙堂所有的官员,也在于当今圣上。
这番话他自然没有说出来,他仅仅是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地方沉疴以久,是虞朝的一大隐患。事实上这样的隐患还不少,比如苗疆,比如西荒。造反是需要大量的人的,正如你所说,谁给一口饭吃他们就能为谁卖命,这两个地方也极为贫穷,便会滋生出造反的温床。”
虞春秋点了点头,“所以其根源还是贫穷,如果能够让他们富裕起来就好了,哎......!”
“陛下正在推行新的经济方略,但以我的估计要见到成效可非朝夕,所以这匪还是得剿的。北部边军可有动向?”
“有,而今北部边军主帅是彭成武,我父亲当年收的义子,也曾经是父亲麾下的一员大将。我曾去信问过,他说平陵山脉地形太过复杂,去剿了几次,皆无功而返。可惜了,如果他有一只你所说的那种山地师团,这事儿就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