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小官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燕北溪笑了起来,“老商啊,此子,如何?”
“燕宰之眼力独一无二!此子之论调虽然......虽然有些颠覆,但细细品来却极有道理。这重农之国策自有史以来便延续至今,却未曾有人提出过异议,皆以为本当如此。可今日听他如此一说,仿佛确实有变革的必要了。”
“嗯......”燕北溪捋着短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事的推行阻力极大,陛下那边还不是什么问题,而是士林之中的阻力。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一认知在读书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这一批人是最看不起商人的,认为他们充满铜臭,一切以利益至上,如果这一革新得到推行,他们定然会跳出来反对,老商啊,可得要有个准备才行。”
商余点了点头,“下官这就去和上官文修大人聊聊,先旁敲侧击一番,等陛下同意了这一变革之后,再请上官大人从稷下学宫开始改变学子们的思维看法,通过国子监印发的书册先给虞朝学子们一点心理准备。”
“此策可行,哎......若是能够有十年八年的时间,这事儿推行起来就没那么困难,可现在,时不我待啊!”
......
蝶仪宫中。
皇帝虞胤穿着便服躺在椅子上烤着暖炉看着书,虞问筠正要溜出去,却忽然被虞胤叫住:“问筠啊,朕问问你......你上次和董书兰去下村西山别院,可曾亲眼见过他捣鼓的那些工坊?”
虞问筠又坐了下来,嘟起了嘴儿。
“那时候他那地方还只有酿酒作坊,香水这事物正在准备还未曾试做呢,那香皂肥皂更是连影儿都没一个。”
“哦......这么说,也就是短短的两三个时间,他就把香水和香皂肥皂还有那啥水泥给捣鼓出来了?”